计芙蓉说完这番话以后,面无表情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想来心情并不是很好。

    孟然对着这位计家大小姐的背影抱了抱拳,随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青石板上。

    耿护院扶住孟然,将其带回了客栈。

    客栈的掌柜及店小二有心阻拦这一行外地人入住,却又顾忌孟然等人的武力,害怕遭到报复。

    孟然一行人在店小二的注目礼下回到了二楼房间。

    众人将林姓刀客安置躺下后,窗户被人从外面拉开了,一道身影闪身进了屋子。

    来人正是背负长弓的花荣,此时他的右手正在微微颤抖着,指尖通红一片。

    林冲眼尖,看到了花荣的异常,急忙问道:“九弟,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寻常的三星连珠箭就把你搞成了这样?”

    花荣瞧了眼兀自颤抖不止的右手,苦笑道:“那个背负长剑的三长老不简单,我刚射出连珠箭,便发现他站到了我的身旁,至于他什么时候上的房顶、站了多久,我并不知晓,情急之下,我便用了射日诀,这才伤了手,不然的话......”

    花荣并未说出剩下的话,但屋内清醒的几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对付一个借助外力方才将修为提升至七品的人,何需弄得如此狼狈?

    “射日诀...”林冲念叨了一下,忽而慨叹道:“九弟,你有多少年未曾用过此诀拉弓射箭了?”

    “七年,整整七个夏暑冬寒了,我都快忘了射日诀的功法了。”花荣轻叹一口气,一双俊目中满是失落与遗憾。

    林冲的脸上无往日的粗犷,多了几分柔情细腻,轻声道:“是啊,昔日咱们兄弟傲啸山林,是何等的潇洒快意,如今呢?东散西逃不说,还折了几个兄弟,跟丧家之犬有何分别?”

    花荣拍了拍林冲的肩膀,宽慰道:“六哥,少说几句吧,过好当下便是,无需理会太多。”

    林冲闷闷地嗯了一声,问道:“既然你用了射日诀,可有射出箭矢?”

    “不曾。”花荣摇了摇头,说道:“我拉满长弓以后,发现那人并无恶意,也就与他和平相处,并未发生什么龌龊。”

    “那位三长老的修为不低啊,至少也是宗师级别的。”接话的是耿护院。

    耿护院说完,花荣微微颔首,接着说道:“那群人是剑修,战斗力不可以常理计,若无必要,不必跟他们起了争执,毕竟耿兄有伤在身,咱们还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林冲收起平日里的莽撞,一脸认真地说道:“那群剑修应该也是外地人,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参加计家的比武招婿,和咱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应该不会有什么。”

    花荣微微一笑,调侃道:“没想到六哥也动起了脑,真是难得啊。不过那位姓宋的年轻人怕是已经起了别的心思,说不定就会成为争斗的起因。”

    耿护院倒没有多少担忧,很是平静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无需太过担忧,做好咱们自己的事情就好。”

    林冲与花荣纷纷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