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辩论赛,我得顺一下思路。”苏礼说。

    “对哦,”陶竹瞬间弹了起来,“明天就辩论赛了,我怎么搞忘了!”

    “怎么样,准备得还充分吗?”

    “反正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苏礼翻着本子,“刚还和社长讨论了一番。”

    陶竹打了个呵欠:“说来我听听。”

    “辩题是……追逐一个不可能的人是幸福的,”苏礼以手支颐,“所以要从幸福感的点切入,首先是成就感带来的幸福感,还有寄托,以及精神力量,还有追逐中带来的自我提升。”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交相闪过,拼凑成程懿的脸。

    顿了会儿,苏礼才继续说。

    “而且……既然是不可能的人,那就是由你自己掌握开始和结局,不需要和任何人报备,一切决定权在于自己,没有心理负担。”

    陶竹想了想:“嗯,这么说也是。”

    陶竹又侧身剥了颗花生,边吃边说:“看来实地调研还是有用的,和程懿的这一个半月你学到挺多啊。”

    她没说话。

    陶竹仿佛看穿她内心想法似的,问她:“话说回来,你们之间也是这样,决定权掌握在你自己手上。那辩论赛结束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苏礼的脑袋缓缓下滑,最后完全枕到手臂上。

    她说,“我也不知道。”

    当初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觉得反正也是不可能的人,那么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开始或结束,也是她说了算。

    反正不可能这三个字,不就代表他像某棵树一样,绝不会被动摇吗?

    突然,陶竹又凑了过来。

    “我还没问呢,我去舞会找你的时候你到底在干嘛啊,我刚突然反应过来,你后面是不是还站着程懿啊?”

    ……

    苏礼看了陶竹一会儿,决定起身去厕所:“……没什么好说的,没事儿。”

    最后又被陶竹堵在洗手台,几番斡旋后,被迫交代了实情。

    陶竹听明白后瞬间捂住嘴唇:“他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