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猛地涌上酸涩肿胀,不知道是不是被碗里的辣椒熏的,姜玫有点想哭。

    她没白等。

    对面的罗娴吃了两口被辣得晕头转向,喝了足足半杯水才好受点,她作为一个上海人是真受不了这辣。

    就不该给自己找罪受。

    “他醒了。”

    过了一阵儿,姜玫捧着手机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尾音上扬,嘴角不自觉地翘了两分,眉梢处也染了不少的欢愉。

    “谁?”

    罗娴被辣得没有思考能力,下意识地问了句,问完恍然大悟。

    哦,那尊佛啊。

    不愧是佛,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罗娴砸吧了一下嘴,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汤汁,缓缓扫了眼儿对面快把手机看穿的姜玫。

    “醒了不去瞅瞅?”

    姜玫嘴角下陷的弧度顿时收了起来,关了手机继续握着筷子吃碗里的菜,也没再提沈行的事,摆明了是想划清界限。

    这态度、这决绝的姿态让罗娴都忍不住高看两眼,赞叹:“不错啊。不愧是我看好的人,这忍耐力强。你要早这样也不至于落成之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了。算了算了这都过去了也不提了。”

    “往后的日子你就好好拍戏把债务还清了再存钱买房,争取多赚点,买个别墅。到时候想要几个男朋友就有几个,要实在不行,还可以去买几个白白嫩嫩的鸭回来伺候。”

    姜玫……

    这人是她的经纪人?

    公然教她嫖/娼?

    不怕她被抓进去局里教育?

    ……

    医院。

    沈行一睁眼就瞧见一大群人黑压压地立在病床边,一个个脸上都丧里丧气的,只差写着“我是来奔丧的”。

    粗略地扫了一圈,沈行止不住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