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没来,你打算和祁汜做什么?手上竟还戴上了他的玉扳指!”容忌声音中透着清冷,“你爱玩爱闹我都可以理解,但你若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和其他男子胡来,那么,我只能选择放弃你了。”

    “胡来?”我被容忌这一番话噎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泄。

    “你到底还是不相信我!”过了良久,我才缓过劲,为自己辩驳道,“这段时日,我被祁汜缠得快疯了!而你,却还误会我同他狼狈为奸。”

    容忌气势渐弱,声音渐小,“刚刚看到你和他那十分暧昧的姿势时,我确实急火攻心。但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相信我,还打我?”我的心一点点凉透,朝屋外走去,“随便你什么意思!我水性杨花,我不知廉耻,你要放弃就放弃好了!”

    屋外,二师兄沉眸,拦住怒火冲冠的我,安抚着我的情绪,“小七,我去给你向容殿解释解释。任何一个男子,看到那场景都会崩溃的。你们万万不能被祁汜挑拨离间啊!”

    “不必解释,他爱怎样就怎样!”我作势就要往漠北王宫外走去,忽而又想起什么,转身问着二师兄,“二师兄可知幻境怎么走?”

    二师兄的袖子中即刻飞出了一只小纸鹤,“跟着它走,它能带你回幻境。当然,如若你想开了,纸鹤也能带你找到容殿。”

    我颔首,见容忌从屋内走出,转身飞奔离去。

    “小歌!”花颜醉忽而从天而降,他一身红衣妖艳似火。

    我兴致缺缺地抬头看了眼花颜醉,挥了挥手道,“我正烦着呢,让我静静。”

    花颜醉不依不饶地跟在我身后,“你别忘了,你认了我做兄长的,不论发生了什么事,能说的不能说的,不妨都跟我说说。”

    他拉着我走进了一家客栈,抱来了三四坛佳酿,摆放在我面前,“不开心尽管喝,你是上神,喝些酒也伤不了腹中胎儿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抱起一坛酒,猛灌着自己。

    “别喝太急了,容易呛到。”花颜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忽而问道,“是因为容忌?”

    “别跟我提他!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我来了情绪,将空酒坛扔至一边,又抱起了一坛酒,整张脸深深埋入坛口,将所有情绪部掩埋在酒水之中。

    花颜醉单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你很难过?”

    我摇了摇头,矢口否认道,“我不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

    屋外,传来一阵叩门声。

    花颜醉起身开了门,他似乎早有料到容忌回来,朝他递着眼色,小声嘱咐道,“她难过得很,你多让着她点。”

    容忌颔首,等花颜醉出了门,便将屋门紧闭。

    他看着一地的酒坛,弯下腰,将我从中捞起,让我坐他腿上,“对不起,都怪我。”

    “怪你?当然要怪你!”我眼里噙着泪珠,却又怕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