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余老太爷也去得古怪,说不定另外那五人也是死于某种莫名azj其妙的术法。上头催得急,让尽快结案,可要是把几个人死于风水之术报上去,大家伙的官只怕也做到头了。

    谢永一咬牙,扬手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着手去办。

    这时候那个领路的老头儿终于吭哧吭哧地爬上来了,一看这些人抄着家伙竟然在掘坟,立刻把眼睛瞪圆了,咋咋呼呼地叫唤,“□□朗朗乾坤,你们无法无天……”

    声音高亢,再咋乎也许就要惊动更多的人。

    谢永上去就是狠厉的一巴掌,哪里还azj有半点刚才的和善,骂骂咧咧地使诈,“老实交代,余正富的亲爹到底是怎么死的?打量着天高皇帝远,你们就敢欺瞒衙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头儿一张苍老焦黑的脸顿时刮出血丝。

    他虽然有些痞懒,但也被突然变脸的官差吓破了胆子azj,趔趄倒在地上双手急急地直摇,“我们虽是一个村住着,可并不怎么来往。有人说余正富为了争水娃相azj中的那块宝地,自个拿锄头薅死了他亲爹,连夜装在棺材里……”

    这时候不用他解释,众人都知道水娃必定是指余得水。

    谢永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事,但是为了一块所谓的风水宝地把亲爹杀了的,还azj一次碰到。和周秉对视一眼,继续追问,“人家在家里干的事,怎么传到外头来了,还azj有眼儿的?”

    大有不好好回答,就又抡大巴掌伺候的架势。

    老头儿顿时老实多了,畏首畏尾的蔫着。

    但被人质疑还azj挺不服气,“我们山里人虽然过得穷,可只要勤快就不缺吃的,个个都是好猎手。那余老爹身子azzj能摁住牛头,一个人在山林里转悠半个月都没事。

    头一天还azzzzj更有杀猪的响动。哼,什么猪这么金贵,非要半夜来宰?”

    原来这家伙也是道听途说,根本没有真凭实据。

    周秉没有发azj话,谢永只得继续问,“知不知道余得水……现在在什么地方azj?”

    老头儿满脸愤愤,只差跳脚,“水娃是好人,这十里八乡只有他认得字。谁家写信寄信,拿了三azzj懂一点风水命理,我们这里嫁女娶媳,都要找他翻黄历请个好日子azj。

    可惜好人没有好报,空有一身本事却惹祸,让余正富这个头顶烂疮的家伙生生给害了……”

    难怪连江州的马县令都说余得水在民间的威望甚高,就连这么一个一无是处,混得和乞丐差不多的老头,都愿意为他打抱不平。

    谢永有些恼火地错牙,这老头儿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嘴里却推三azj上的真话。

    周秉把人招过去,蹲在一处斜坡上上上下下抛着一锭碎银子azj,“这余得水是不是有点门道?”

    碎银子azj在太阳底下散着诱人的光泽。

    本来老头儿好像抬步要走,这会azzj儿,就跟着蹲在斜坡上。也许是看周秉长得格外顺眼,也许是看在银子azj的份上,犟头八脑的老头儿终于消停了。

    老头儿不怎么怕事,被狠抽了一巴掌也不长记性。嘿嘿地凑过来,露出一口azzz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