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徐世成和陈子龙都过的十分不如意,自从跟王成扯上了关系,他们就被文人集团给彻底孤立了,徐世成也从父亲那得知了这次落榜的原因,为了保住父亲的食盐生意可怜的徐世成被逐出了家族。,

    谢长山听说后立马打上了他的注意,说实在话谢长山并不是很喜欢举人刘仁寿,平时刘举人可不拿正眼瞧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于是谢长山就找到了徐世成,然后徐世成就带着同样不得志的陈子龙来到了威海。

    远远的徐世成就看见了山顶上的那座钟楼,果然如谢长山所说高大而又宏伟,

    “世成兄那山顶的巨塔是何物啊?”

    陈子龙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钟楼,这个时代的钟表还是仅供皇室大臣们赏玩的稀罕物件,何况如此巨型的钟楼。

    “这应该是用钟做的一个塔,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钟多了一根针,不知有何作用。”

    徐世成作为江南盐商的少爷,自然是见过世面的,不过早期的钟只有一根指针,王成在时针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分针,为了适应这个时代这座钟楼使用的是十二时辰刻制,也就是现在的一个时的刻度是一个时辰,时针比后世的要慢一半,分针采取的是一个时辰刻,每一刻等于后世的十五分钟。

    整个威海就是一个大工地,作息时间都会有钟楼提醒,每天起床吃饭睡觉都会有钟声提醒,上面灯塔除了给船只引航还照亮了钟楼,使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人们都能看的见钟楼,时间的概念从此走入了百姓人家。,

    “这王伯爷还真是个人物,如此巨大的钟楼不知又靡费了多少钱财,这威海的百姓苦啊!”

    按陈子龙的想法,入眼的这些行行色色的建筑,又得加征多少税赋,大明自张居正实行“一条鞭”法以来,徭役等杂税都记入田税一并上缴白银,虽然短期遏制了官员贪污,但很快沆瀣一气的大明官场又有了新的手段,火耗等方式又一次让官员们找到了新的方法。

    对于陈子龙的看法谢长山是第一个不同意的,立马站出来据理力争道:“人中陈子龙字老弟,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在我们伯爷治下种地是不用交税的。”

    “不交税?”

    陈子龙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农民种地不交税?

    “对,不交税,所有人种地都不用交税。”

    谢长山自己就有七亩公民田,所以说起此事他是一脸兴奋。

    这下就连徐世成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王成需要缴的税可是高的吓人。

    “这怎么可能,不收粮税王伯爷那来的粮食交税给皇上。”

    谢长山脸有点苦,给崇祯的粮食可都是东南亚的血泪,那帮西班牙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反正他们对于一年交几十船粮食一点意见都没有,最近西班牙前往威海的船队越来越庞大,为此在大海上跟郑芝龙火并了好多次。

    “这个,我们伯爷有的就是钱,红毛人手上有粮,而且最近我们的鸡饲料卖的越来好了,这次王公公也想找我们伯爷谈谈,用鸡饲料替代一部分粮食,毕竟鸡饲料的价格更有优势,还好吃。”

    徐世成的脸色瞬间大变,鸡饲料他也尝过,味道并不咋地,但作为盐商的儿子自然是看的出其中的巨大商机,这也是他父亲让他投奔王成的原因之一。

    不过如果这种比粮食还便宜的鸡饲料充斥市场的话,不仅仅是对粮商的巨大冲击,鸡饲料中含有的盐分讲抢夺他父亲的巨大市场,因为已经有人买一些鸡饲料回家煮了当菜吃了。

    徐世成不知道的是远在吕宋的巨型盐场,一天产的盐都多的吓死人,如果不是王成需要大量的食盐制造烧碱用来羊毛去油,估计巨大的产能,都要把整个东南沿海盐市场搅的天翻地覆。

    “那是,有好东西谢兄弟也不知道知会一下咱家,还是我听到风声问你你才说,不过这些都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