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自琉球的驸马在红花馆立银柱,与人赌斗的事情,就疯狂的传扬开来,很多好事之人还特地跑到红花馆去查看,那根由两万两白银浇筑的大柱,看见上面的赌约无不唏嘘不已。

    王成之所以如此张扬,当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想邀名,从而引起大明朝廷的注意。这段时间王成一直在翻看大明的地图,将目光瞄向了一个敌占区,大明的金州卫,也就是后世被叫做大连的地方。

    这个位置与登州隔海相望,如果占据了这里,整个渤海湾都将成为他的贸易圈,大明、朝鲜、建虏、蒙古都将被这个贸易圈所辐射,而且整个大连岛只有不到一成的土地与陆地相连,并不用布置太多的兵力就可以对建虏进行阻击,而且四周的港口随时可以向敌占区投放兵力,觉对能算的上一处比皮岛更狠的钉子位。

    之所以放出消息说自己要去北边平虏,就是要为向崇祯皇帝讨要金州的管辖权,向来不割地、不和亲的大明朝,当然不会将自己的领土交给一个琉球国的驸马,那么吕宋内附的事情就可以拿出来谈了。

    随着“五年百头王驸马”的名头传到京城,王成一行人也来到了大明帝国的心脏,而王成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激怒了崇祯。

    此时大明皇宫中的朱由检,摔碎了自己最心爱的砚台,宫殿中一片狼藉,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王成小儿欺我大明无人吗,我堂堂大明亿兆子民,用的着他一个琉球国的驸马帮我平虏,呵呵,朕刚刚斩了一个五年平虏的袁崇焕,这又来了一个立银柱赌斗五年百头的王成,这是觉得朕傻吗,赶紧去将那琉球驸马给我拿下。”

    跪在一边的王承恩立马爬起来制止朱由检。

    “陛下不可啊,这琉球的驸马可拿不得。”

    朱由检一听更是怒不可遏,随手抓起一只毛笔就砸在王承恩的脸上,顿时王承恩就变成了一个花脸猫。

    “这不可那不可,我堂堂大明皇帝能干什么,想干这个你们说不可,想干那个你们又不可。朕登基以来形势越来越糜烂,流贼越剿越多,建虏越打越强,朕整日忙碌朝政,节衣缩食,你告诉朕,朕到底做错了什么。”

    朱由检心中悲愤无比,自己如此努力,为何情况却越来越糟。

    “陛下息怒啊,别气坏了身体,都是奴才们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

    说完在地上“嘭嘭嘭”的磕起头来,看着头破血流的王承恩,朱由检的心又软了下来,毕竟这王承恩可是一直看着自己长大的。

    “起来吧,说说这琉球驸马为何拿不得,大言不惭之辈,也敢以此邀名,二万两银子的赌注,还真是大手笔。”

    王承恩见朱由检稳定了下来,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自从去年建虏兵围京城,连朝鲜都靠向了建虏,如今已经没有多少藩国向我大明纳贡了,这琉球驸马王成可是今年的第一波贡使,如果因为在青楼说了几句大话就将其拿下,其他藩国见了会心生不满,也显得我们大明没有大国风范。

    何况他王成小儿虽然大言不惭,但也是说要替我大明平虏,这不但不能打压反而还要赏赐他,这样才有更多人愿意为我大明挺身而出,我觉得陛下反而应该支持他。

    他不是要北上平虏嘛,既然自己那么有钱,就让自行招募乡勇前往辽东抗虏,就算是被建虏砍了也是罪有应得,万一打出了一些战绩也是陛下慧眼如炬,可惜他是琉球人,就怕那帮子大臣反对。”

    朱由检想想也对,你不是吹牛嘛,那我就让你去辽东去试试,成了是我慧眼识珠,败了正好让建虏砍了你的脑壳,这样以来建虏和琉球国结下了仇怨,也许琉球国会出兵辽东也说不准。

    崇祯那知道现在的琉球别说出兵辽东了,自己还要看萨摩蕃人的脸色。

    “等这王成来到京城就安排他前来觐见,我到要见识见识一个十三岁的小娃娃,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王成一来到京城门口就被守卫给拦了下来,王成一队如此多的兵器,任谁也不敢随意放他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