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对清风说“不”,不能拒绝清风任何要求,只要清风开口,她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刻就能宽衣解带……

    一切都乱了套,追根溯源还是她的放任,她的软弱,和她的妥协。

    因为这份师徒关系是她千辛万苦求来的,她一开始就底气不足。

    发展到后来,两人有了□□上的纠葛,她嘴上喊着“我们是师徒,不可以这样”,心里是否还有几分隐秘欢喜――因为两人羁绊加深而欢呼雀跃。

    所以,现在是她离不开清风。

    她忍受不了没有清风存在的空气,一想到离开清风,罗秀就觉得自己是一条搁浅的鱼,在烈日下,身上的水分化作水汽蒸腾走,而她只能等死。

    柳清风最后蹲下身,替罗秀揩去泪水,声音艰涩:“师父,你不要闹,好不好?”

    罗秀眼里的光彻底黯淡下去,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柳清风眼神瞬间深沉,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侧头对着她的脖颈就吻了下去。滚烫的唇,滚烫的舌,罗秀甚至隐约感受到丝丝痛意。

    等一吻结束,罗秀摸了摸脖子,除了一片湿热,还有细小的伤口――清风咬了她。

    她睁着无辜的眼睛回望过去,柳清风伸手遮住了她的双眼,沙哑着声音道:“师父,别勾引我,我不想在这里。”

    罗秀身体轻颤一下。

    柳清风凑到她耳边:“晚上可以吗?”

    罗秀红了脸,迟疑着点了点头。

    柳清风深吸一口气,出了花林,就看见绣袖双手枕头,一个人沿着岸边漫步。

    她迟疑一下,走了过去。绣袖头都没回:“怎么不再多待会儿?我可以等的。”

    柳清风哑然,跟着她漫步一会儿,突然问:“有什么办法……可以两全……”

    问题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绣袖也笑:“你觉得现实吗?鱼与熊掌自然不可兼得,必须得做个取舍。”

    柳清风无言以对,跟着绣袖走了一段,午后的阳光倒也和煦,风也轻柔,路过几个七秀弟子,有说有笑的,每个人怀里都抱着大把莲蓬荷花。

    柳清风突然道:“其实,不需要什么权力,也可以活得很好不是吗?”

    绣袖转头看她:“箪食瓢浆之乐,你觉得你可以吗?”

    柳清风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