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慕容飞未归,窗户却开着,大概率有人从此处进出过。

    她合理猜测——原主之死可能与慕容飞有关,慕容飞也凶多吉少了。

    如此,商澜有必要看看慕容飞的随身行李。

    她撑开窗户探了探,见里面确实没人,这才轻轻巧巧地跳了进去。

    方桌上有火折子,商澜吹了好几次,总算点燃了。

    凭着微弱的火光飞快地把房间扫视一遍。

    房间方正,陈设简单,床上、柜子、八仙桌上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

    就在火焰被风吹倒,马上要灭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落在了条案上方的一幅三尺全开的仕女图上。

    那是慕容飞在陆洲客栈时画的美人,原主不但见过,还私下认为养父可能要纳小妾了。

    包袱不见了,画却留下了。

    慕容飞只在此地停留一晚,为什么要把画挂出来呢?

    商澜摘下画,脱下上衣,将地上的泥水印擦掉,带着问题回到隔壁。

    二号房的门没锁,床铺整理好了,原主的包袱也不见了。

    会是慕容飞拿走了吗?

    一个视义气为生命的男人,不顾养女死活,独自逃走,还拿走了养女的包袱?

    父女俩关系不错,这样不符合常理。

    按照正常逻辑,应该是原主被杀后,凶手清理了现场。

    商澜凝神听了听外面,确定无人,点燃了蜡烛,仔细检查门窗。

    客栈不高档,门窗由红松木打造,木头上没有撬弄的痕迹。

    窗棂是简单的网格型,格子粗大,窗纸重新糊过了——外面下着雨,湿度足够,窗纸与窗棂粘合处没干。

    商澜在窗栓和窗格之间比划了两下,确定只要弄坏窗纸,就完全可以从外面打开窗栓。

    可见凶手是破坏窗纸,打开窗栓,从窗户进来的。

    室内干干净净,没有脚印,连记忆中的原主的泥脚印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