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大捕头,我们对傻姑是不好,可从来没想过要杀她啊!大捕头,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冤枉啊!”管金山吓坏了,一边喊,一边磕头。

    “如果确实是管玉失手打死她,管玉绝非死罪,顶多流个几年,你们从此不必为此提心吊胆,岂不是皆大欢喜?”商澜开始诱供。

    管金山抬起头,眼里含着泪说道:“真的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呀,不是我家任何一个人,大捕头,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商澜道:“你们冤枉吗?管红因为傻,直到死也没吃过几个鸡蛋,你是她的亲生父亲,却半点人伦不讲,每日非打即骂,她不冤枉吗?是她愿意傻的吗?”

    管金山擦了把眼泪,喃喃道:“她继母不待见她,我也是没法子啊,谁让她傻呢。”

    商澜摇摇头,不再跟他较劲,说道:“既然他不肯说,打他三十大板。”

    这三十大板,不是为了让他招供,而是为了死去的管红。

    ……

    接下来审管二的媳妇,邱氏。

    商澜问:“你为什么撒谎?”

    邱氏狡猾地反问道:“大捕头指的是哪件事?”

    商澜懒得理她,吩咐刑房捕快:“用刑。”

    邱氏吓了一跳,尖声叫道:“凭什么,我做什么了?杀人啦,杀人啦!”

    商澜挑了挑眉,“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家男人已经交代了,我劝你老实点儿,省得白白吃苦头。”

    两个捕快冲上来,一个按住人,另一个把拶指套在邱氏的手上。再各抓一条绳子,使劲一拉……

    “啊!”邱氏惨叫一声。

    商澜一拍惊堂木,示意捕快们暂停,问道:“怎么样,现在知道了吗?”

    邱氏疼得冷汗直流,大声呼道:“知道了,知道了,大捕头请问,奴家都知道。”

    商澜抬了抬下巴,两个捕快再用力。

    “啊……”邱氏惨嚎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大捕头啊,我知道了,我对管红是不好,我确实不乐意让我儿子养她的老,还总让她爹打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呜呜呜……”

    商澜不喊停,两个捕快就不松劲,尖锐的叫声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快感。

    她在心里数了二十个数,方叫停捕快,继续说道:“疼吗?管红挨打的时候,估计比你疼多了,活到十九岁,没吃过几个鸡蛋,没过过几天顺心的日子,她的一生比你冤枉多了,继续夹,夹到她说实话为止。”

    十指连心,邱氏的食指已经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