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到来,乔安也终于在工作半年之后迎来了她的小长假,其实也不算长,就五天,人家过年都放七天。

    她这个工作被乔父乔母以及江以安念叨了无数遍。

    今年过年和乔安生日重合,在二月十二号,正好是除夕。江以安起了个大早,前几天就跟乔厌说好了要一起做蛋糕。

    所有工具准备就绪,就差‘厨类拔萃’的乔厌了。

    江以安看看手表,这都八点了,他怎么还没起。

    她小跑着跑到乔厌门口敲门,隔了好半晌才有人来开门,乔厌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头发有点儿乱,下眼睑落下一片浅浅的青黑印记。

    “你昨晚没睡好么?”

    江以安突然生出点愧疚的心情来,但主要是平常乔厌生活都很规律,早上一般都是六点半起床晨跑,她八点过起床去实习的时候,乔厌人都走了,饭桌上还会摆着他做好的早餐。

    “有点儿。”乔呀不太自在,“我换个衣服,你先研究一下想做什么蛋糕。”

    “好!”江以安得到他的保证就乖乖跑开了。

    乔厌转身把门关上去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又想起昨晚自己在这儿干的荒唐事,眼眸沉了沉。

    江以安昨晚裹着被子在客厅看电视,去上厕所的时候从被子里出来,穿了件宽松的T恤,下面穿了条超短裤,上衣太长,看着像没穿裤子一样。

    他其实很少能想到那档子事,可能确实也是大学那会儿事情太多了,不太有精力,但最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有些不太对的想法。

    乔厌换好了衣服出去,江以安在厨房蹦跶,刚刚喊他的时候穿的外套她又脱了,身上是昨晚的那一套衣服。

    其实没什么不对的,大街上很多女孩子也这么穿,但就是,他老忍不住往她那双笔直的腿上看,瓷白的一双腿像是工艺品,那种上等的手工艺人一点点雕刻出来的完美成品,挑不出半点瑕疵。

    他脑子里全是昨晚反复折腾他的梦。

    气笑了,真他妈挺畜生的,人姑娘还没答应他呢。

    家里工具不太齐全,江以安挑了个简单的蛋糕,兴致勃勃地做起来,乔厌兴致不高,站在一边偶尔出声指导两句。

    她挤奶油挤得不太熟练,一手都是,可能因为脸上有点痒,用手背蹭了一下。

    乔厌一直看着她动作,自然也没错过小丫头侧脸上粘了点儿奶油的样子,他眯了下眼睛,而后生硬地别开目光。

    江以安像是弯腰弯累了,泄了口气,直起身子来,愤懑地瞪了眼乔厌。

    是,是她提的主意,但也是他自己说来帮忙的,然后现在站在旁边跟个大爷似的也是他!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说要帮她!

    “啧。”乔厌有点不耐,向她走了两步,欠身给她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