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儿要听人家的话,以后就不回来了吧。”

    “嗯。”

    “再看看有什么还没拿的,妈去给你拿上。”

    “没了。”

    “去那儿吃饱饭,是妈对不住你,你…再让妈看看。”

    祁宴靠在常年被风吹雨打,已经明显变形的木制门框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母子,“能走了吗,再晚赶不上飞机了。我还没学会怎么退机票。”

    “嗳,好好好,这就走。”女人抹了抹眼泪,“走吧,快走吧,走了也好。”

    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的少年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

    “哪怕是卖给人结阴亲也好?”

    “越老师,眼睛睁一下,我看看妆。越老师?越老师!”

    越初突然从梦里惊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又梦见以前的事了,脑子昏昏沉沉,身后的化妆师喊他,他也一时没听见。只是下意识的将怀里的枕头往怀里抱了抱。可下一刻却又像极其厌恶般的,将其塞进了自己背后。

    “啊…抱歉。有些困了。”越初大剌剌笑着,也将所有情绪收敛了起来。

    化妆师脸上发热,“也是,这么晚了,还要开记者会。越老师你手还好吗,那边有冰块,要不你先敷一敷。”

    “不用。”越初笑着安抚了对方。

    “做噩梦了。”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越初并未回头也知道是谁。

    宋衷,十五岁。越初第一部戏就是和她搭的,戏中演一对儿兄妹。算算的话,都是七年前的事了,那会儿越初也才十六岁。

    小姑娘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公主裙,手里抱着越初一小时前刚拿回来的影帝奖杯,上嘴啃了两口,不是纯金的。

    “抽烟吗。”

    越初:“不了。”

    “吃糖吗。”

    越初:“来一块吧。”

    他说话时明显没什么精神,宋衷便翻出一块薄荷糖来给他吃。

    “早说让你小心些了,你今可好,上去直接给人家奖杯摔了。”宋衷一副小大人模样叹了口气,把旁边化妆师都逗笑了,“这会儿热搜前三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