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克达尔手中搓动着雪茄的渣滓,手臂的侧面位置有一块绿色的淡斑,非常的轻微,作为沙沙果实的能力者,他本身就相当于一座移动的沙漠,而在干旱的沙漠中,植物是很难成片的生长繁衍的,零零散散的几株就已经是生命的奇迹了。

    就像是他体内的绿斑,虽然被感染中毒,但是毒性的扩散缓慢异常,渗入他体内的绿植毒素与其说是扩散,倒不如说是被层层的沙海圈禁在了一个逼仄的区域内,虽然无法排异出来,但是也难以向四周扩散。

    说话的同时,屋子的一角,一身粉色大氅的多弗朗明哥正用阴鸷的眼神看着胸膛诡异的猩红鬼脸。

    “毒雨是斯摩格放的,跟我可没有关系!”亚尔林说道。

    “呵~”克洛克达尔冷笑,“亚尔林上校,我相信你有办法从斯摩格那里拿到解药,然后带着解药来换取这份文件。”

    亚尔林晃动着手中的试剂,液体碰撞玻璃管的声音通过电话虫传过去,“我怎么能够相信你这次会言而有信,而不是又在背地里使着阴招,或者屁股后面还跟着另外一个娘娘腔!”

    电话虫的声音是公放的,多弗朗明哥眉心处青筋暴起,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称呼他,他摘下一根粉色的羽毛在指尖摩挲成细碎的渣滓。

    克洛克达尔瞥了一眼龇牙的多弗朗明哥,瞳孔微微转动了一下回答道:“你是从黄泉中爬出来的人,我搞不清楚你的底细,所以,我没有道理再来招惹你,那是自找麻烦,而且,解药在你手里,我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沉吟半晌。

    亚尔林指尖摸了下眉心的十字纹,诡异阴冷的重瞳闪烁,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一只深红色的恐怖蜘蛛正龇牙咧嘴的对着电话虫,从沉睡休眠中苏醒的深红厄蛛,背上的花纹更加的鲜艳,女人恶毒的哭脸消失整个变成一颗布满繁杂花纹的瞳孔,正死死的盯着电话虫,目光好似能够穿透电话虫,直接看向另一端多弗朗明哥胸口上的女脸。

    那半张女鬼的脸孔是怨念凝聚的死亡标记,可以时刻标注对方的方位,直到对方死亡的时候,女脸会吞噬掉对方的皮囊和灵魂。

    “所以说,多弗朗明哥并没有待在你身边喽?”亚尔林抚摸着深红厄蛛,小家伙有些焦躁,似乎已经按捺不住饥饿的躁动。

    “当然,你上次送去的礼物,可是令多弗朗明哥家族遭受了不小的损失,现在正忙着重建,多弗朗明哥可没空来阿拉巴斯坦。”

    亚尔林敲击桌面,深红厄蛛乖乖的顺着他的手背爬上肩膀,丝丝缕缕的蛛丝缠绕住电话虫,将其倒提起来贴在亚尔林的唇边,“时间和地点由我来定!”

    克洛克达尔瞳孔一缩,对视的多弗朗明哥露出狠狞的笑意,克洛克达尔对着电话虫沙哑着提醒道:“别让我等太久!”

    亚尔林脸上笑容冰冷,“从斯摩格那里搞到解药,也得花费点时间,你等我的消息就好!”

    电话被挂断。

    深红厄蛛收缩着蛛丝,狭长的嘴巴张开就要惊恐的电话虫吞入肚子里,亚尔林打了个响指,深红厄蛛消失在空气中,电话虫掉落回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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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军驻地。

    薇薇回到宿舍,推门打开灯,就看见亚尔林坐在桌子的旁边,手中攥着三根绿色的试剂,正扭头看过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非常抱歉,解药的难度超出了我的预料,海军本部那里似乎也没有听到研制出解药的消息,或许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亚尔林站起身,捋开薇薇的发髻,一些绿色的淡斑映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的刺目,他叹了口气,将三根绿色的试剂递给薇薇道:“没想到阿拉巴斯坦的医疗部还是有些人才的,这是一位叫作dr胡克的博士最先研制出来的缓冲剂。”

    “缓冲剂?dr胡克博士?”薇薇对于本国的医疗部不是十分的了解,完全没有听说过后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