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清满嘴的牙膏沫子,傻呆呆的站在水井旁,身上穿的还是她娘以前的旧睡衣,棉布碎花料子,显得她像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姑娘。

    可这样的沈玉清却带着一种别样的单纯与娇嫩,仿佛是枝头初摘的梨花,青嫩动人,若大自然最好的作品。

    她扔了牙刷和手中的茶缸子,匆匆洗了把脸就冲到堂屋里,一把抱住了萧念。

    “呜呜呜!你怎么会在这里呀?你不是在滨城吗?你这几天不是忙吗?”

    萧念忍着笑意,俊美脸庞上都是宠溺,他扶住沈玉清眼神示意她老实一点。

    “你爸妈在厨房准备早餐呢,这里可不是我们自己的房子。”

    沈玉清一贯喜欢黏在他身上,但当着父母的确要克制一点。

    可想到萧念自始至终都没有对自己怎么样,两人如今都二十几岁了,最亲密的关系也就是接吻,她就哼了一声:“所以呢?你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正派呢!再说了,你是沈家的亲儿子,我是沈家的儿媳妇,怕什么啊?”

    她这话分明是在讽刺萧念更得沈国安和顾音音的欢心,萧念倒是不计较,捏捏她的脸:“起来这么晚你还有理了?脸上的牙膏都没洗干净,赶紧去洗脸梳头,宁宁都比你起得早,人家现在去外头菜园子里摘西红柿去了呢。”

    沈玉清吃醋:“反正谁都比我好!萧念,我不理你了!”

    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到井边洗完脸又啪嗒啪嗒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把门摔上。

    萧念叹气,起身去敲门:“我的大小姐又生气了呢?”

    沈玉清正坐在镜子前梳头,她手里的镜子是那种老式红色塑料边的,小时候她可喜欢这面镜子了,如今这么一照就发现自己真的长大了,因为镜子里的人脸蓦然变大了很多,就显得镜子很小。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而她不仅仅长成了大姑娘,甚至有了自己的爱恨情仇,有了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沈玉清微微有些惆怅,对着门口咕哝说:“你少这样了,被我爸妈听见,又以为我在这里耍脾气呢!”

    她话音刚落,顾音音就从厨房走出来了:“沈玉清!萧念一大早从滨城赶回来,你可不能别别扭扭耍性子啊!不能再贪睡了,赶紧地跟萧念说说话!”

    别人不知道,可沈国安是知道的,最近的萧念忙得脚不沾地,前几天刚出国一趟谈生意,昨天估摸着刚到国内,时差都还没倒回来,正常人谁不需要休息呢?

    虽然说萧念是心甘情愿的这样奔波,但肯定也是玉清的丫头又不高兴了,萧念才会特意过来。

    沈玉清更气,把手里的木头梳子往桌上一放,萧念也不敲门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环顾一圈问道:“这是你小时候住的房间吗?”

    “是。”沈玉清哼道。

    萧念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转身直接把门栓给插上了。

    他走过去,手掌放在她的肩上:“你确定非要这样跟我闹脾气?连宁宁和你爸妈的醋你都吃?”

    这种飞来横醋沈玉清最喜欢吃了,不论萧念对谁稍微好一点,她都要气呼呼的吃醋,其实沈玉清自己都知道,她这种病态的喜欢似乎不太正常,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