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品红正坐在古桌前,掌灯阅书。

    常欢自进来到现在,一品红也从未抬头看过他一眼,只是说道“来了,就坐吧!”

    “早就坐了!”

    “茶是新泡的,还未凉!”

    “别人喝剩下的,我常欢可不喝!”

    一品红微微一顿,放下书卷,这才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你认识?”

    一品红摇了摇头,镇定自若的说道“不认识!”

    “不认识的男人,你怎么可能让他进不堪剪?一品红,你可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冰魄宫的宫主铜镜?他可是魔宫的人!”常欢说道。

    一品红冷声道“常欢,我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只要来我这不堪剪,就是客!”

    “一品红,你说谎话的时候,目光是闪烁的,跟你平时的冷漠和平淡如水完全不一样!你还是实话相告吧!”

    “我与他是不是认识,又与你何干?”一品红皱了皱眉,说道。

    “呵呵,一品红,你说与我何干是吗?第一,铜镜是魔宫的人,他杀人无数,我怕他会伤害你!第二,我喜欢你,见不得你这不堪剪里,在这夜晚还能进来别的男人,你说与我何干呢?”常欢冷笑道。

    一品红轻轻的吸了口气,她摊开手臂,将脸别向了一边“出去!”

    “一品红!”常欢并未起身,但语气已经有些急促,很显然,常欢生气了。

    “我并不认识什么铜镜,我只知道,有一位落魄的江湖人想要我唱戏给他听,可他没有钱,他说是为了纪念他的娘子,我从没遇到过分文没有的人来求我唱戏,还是个痴情人,所以我便唱给他听了,就这么简单,你是信,还是不信,这总与我无关了吧!”一品红淡淡的说道。

    见一品红娓娓道来,常欢虽然有些意外,但对此竟也深信不疑了,一品红解释给自己听,常欢的心里早已心花怒放了,只是表面上还很平静的说道“他娘子确实已被我们的人抓走了,据说他已经背叛了白之宜,他现在被正邪两道的人同时追杀,确实可怜!”

    一品红自然也知道铜镜的事,铜镜是个痴情的男人,对此,一品红竟也很欣赏他。

    “不生气了?”

    常欢轻声笑了一下“不生气了!”

    一品红见他这笑竟然还带着一丝得意,心里有些无奈,有些窘迫,还有些愉悦“我让下人重新泡壶茶给你!”

    “不赶我走了?”常欢挑眉笑道。

    “谁说不赶你走了?我只留你一盏茶的功夫!”一品红轻轻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