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彩光散落在所有人肩头,偏偏撇出一道,在周从脸上覆一层红。我一看,他面前杯子空了。哦,喝酒了。

    原来不是光,是他喝多了,脸烧起来了。红人发红光呢,该。

    周从突然来一句:“你给徐传传送了什么?”

    “反正比你的贵。”

    “那你说我送了什么?”

    我说不出,我哪儿知道。

    周从醉醉的:“我送了一个帽子。”

    “绿色的?”

    他失笑:“你讨打。”

    “我送的包。”

    我俩面面相觑一会儿,停止了这个话题。确实很像小学生攀比。

    半晌后我意识到,周从是不是在和我找话说?

    可他干嘛这样呢。我心里有些闷,也开始灌酒。

    山鸡抓了两把奶油滚入混战,桌上仅存我与周从,我和他碎碎说着话。

    他又喝了会儿,惹我:“你怎么都不去我家那边了,好久不见你……哦,你和你床伴散了。”

    “你怎么老想我过去,是不是想我?”我没好气。

    周从不说是或不是,笑笑:“我没病,我比你床伴干净。”

    说这种糊里糊涂搅不清的话干什么,你倒是来应聘啊。

    我兴许上了酒劲,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心脏得很。”

    周从好似酒醒,和我碰杯,“真巧,你也不干净。”

    我不明白周从为什么要来,人生地不熟,我是他唯一说得上话的,但我今天很善良,不想和他吵架。

    我便气馁地看他喝酒。

    “你会不会觉得无聊?”我故作不经意,“话说你和徐传传玩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