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女人很悲哀,哪怕是遭遇某种不幸,她们也无法坚持自我太久。”

    赖怡君语气悲悯而柔情的叹息道:“我们何尝不悲哀呢?被男人伤害的,糟蹋的完全失去了面对情感的自信心,只能躲在暗地里,相互安慰,稍稍的填补一下内心的空白,疏导一下身心的积郁。”

    “是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能够稍微快活一些。然后,看到那些感情和睦的夫妻,我还是会本能羡慕妒忌恨呢!”

    刘春暖几乎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所以她现在的思维方向都被赖怡君主导了。

    和赖怡君说话的时候,刘春暖也都是实事求是又被动的迎合着。

    也就是说,在这些年里,她并不满足赖怡君给她的那些幸福感。

    她还羡慕着其他那些感情和睦的夫妇!

    可问题是,如果她此时是冷静的……那么她就不会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

    毕竟如她们所言,她们对感情是没有自信的,是不敢靠近男人的。

    所以心里的某些委屈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不如和姐妹好好相处,互相安慰,平平稳稳,欲求不满但也能相对幸福的渡过一生。

    她以前若把自己的不满说出来了,或许还会伤了刘春暖的心。

    “所以,我们姐妹二人,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我们被男人伤害的失去了做女人的勇气、自信、甚至是信念感了。”在张振东暗暗赞叹赖怡君的心机高明的时候,此女的话,又让张振东眉头一扬,赞叹的微笑了起来。

    因为赖怡君所言不错,在张振东看来,她们仇恨男人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惧怕男人。

    而惧怕男人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她们的不自信,没勇气!

    所以,归纳为一句话就是,刘春暖和赖怡君都是心理出现了病态的女子。

    “缺乏做女人的自信、勇气和信念感?”这个时候刘春暖声音凄然的揣摩着赖怡君的话,几秒钟之后,她就恍然啜泣道:“事实的确是这样啊,面对男人的注视,我的确很厌恶他们,可更多的是害怕!觉得那些目光,如同毒刺一般在针对我。”

    “所以说,这样的我们,既是心理病患者,也是无能者,懦弱者,废物!”赖怡君声音一顿,语气忽然变得强悍而高亢了起来。

    “父母给了我们傲人的身材,完美的容颜,聪慧的大脑!可我们呢?居然连去做一个正常女人的勇气都丧失了!所以,我们还对得起谁?我们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家人。活到这个地步,我们简直就白活了!”

    面对赖怡君的这番强悍的自嘲,刘春暖久久都没有说话。

    一分钟过去之后,刘春暖才忽然用悲苦又无助的声音,哭泣道:“姐姐别这样说我们了,你好吓人……听了你的这些话,我忽然觉得我们这些年活的很恶心!我甚至都不配做女人了。我也没有骄傲的资格。”

    “难道我们不恶心吗?难道我们还有骄傲的资格吗?”

    赖怡君却是不理会刘春暖的崩溃哭泣,而是继续用冷冽的语气,嘲笑着自己和刘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