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似笑非笑道“胡索可不是一般人。”

    寄奴思索了片刻,想起那日白岫与她说的话,忽然有些惊讶“莫非他也不是”

    白岫见她还不能完全习惯这件事,便认真解释道“四季青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我不是,少真不是,叶叔不是,元青和胡索更不是了,还有四季青上上下下的伙计,即便是人类,也不是寻常之人。”

    其实寄奴这几日跟四季青的大伙相处下来,多多少少已经感觉到大家与她的不同,也慢慢地接受那些与她不一样的非人,只是此刻突然提起来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些许波动罢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时的惊讶,很快便被小姑娘内心那股子八卦劲儿给代替了“那胡索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元青与她们出来本打算默默跟在她俩身后当个小跟班,听到白岫说他也不是一般人,又见寄奴似乎没有在意到这点,忍不住便要插上两句。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胡索就是个酿酒的糟老头子,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白岫见他莫名奇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脸上又是气呼呼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这家伙莫不是吃醋了?

    “得了吧你,胡索的父亲是出了名的酒鬼,人家酿酒的手艺可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你有什么本事和人家相比?”

    “我”元青倒是被她的话给噎住了。

    白岫说得对,他除了能帮她跑腿以外,确实没有太大的本事。

    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寄奴倒是对白岫的话产生了兴趣“酒鬼?”

    白岫解释道“此酒鬼非彼酒鬼。你可以这么理解,他们一家都是酿酒奇才。”

    这么一说寄奴倒是有些明白了,难怪胡索的手艺会获得许多人的赏识,这都是有原因的。

    三人嬉笑着在街上逛了许久,寄奴觉得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自在过了,想了想,她倒是很希望以后也能继续如此。

    可现实往往不遂人意,三人在街上好好地走着,寄奴抬头一看,发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忽然停下脚步,脸色也沉了下来。

    白岫原本还想问她怎么了,可顺着她的目光往前望去,才明白原来是看见了她们。

    柳夫人正和柳家的表小姐孙静在街上谈笑着,似乎没有注意到那几双注视着她们的眼睛。

    “表哥最近好像总是失魂落魄的,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提起柳峥,孙静总是忍不住心神荡漾起来。

    柳夫人欣慰道“静儿有心了,你表哥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不过不要紧的,过些时日便好。”

    “我见他那样子实在有些担心,不过既然舅母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可以稍微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