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的话,正山便知道他们并没有看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又连忙手舞足蹈起来,仿佛想告诉他们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只是这一次,白岫和少真却是无论如何也没能看明白他到底想说些什么,而看了他这般手舞足蹈许久后,他们更是越发茫然起来。

    他到底想说什么啊?

    犹豫了半晌,白岫才茫然地问道“你这是要说什么呀?为何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还是说那人会对你下如此毒手是另有原因,而并非是我们想的这般?”

    正山连忙摆了摆手否认了起来,而这一回白岫倒是看明白了,他想说的意思很简单,无非就是说,他此番遭到毒手确实是与那人的身份有关。

    既然如此,那问题便又再一次回到了原处。

    正山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有些捉摸不透,若他是知道了那人的身份的话,他为何又会在后来紧接着摇头了?若他不是发现了那人的身份,那他又是知道了什么才让对方对他下手的?这让她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不过好在,现在看来他的昏迷与受伤皆是因为那人的身份引起的,这倒是能让她们有个定论,而不至于胡思乱想。

    只是正山见他们两个,似乎一直不能将自己的意思理解明白,现在倒是有些着急了。

    他卖力地挥舞了好一会儿,努力想要将自己所说的话告诉于他们,然而越到后面他越觉得自己不仅没能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而且还会愈加误导他们往别处想去。

    到了最后他果断放弃了自己的手舞足蹈,只在一旁无奈地叹起气来。

    少真见状便连忙安慰道“你莫要着急,虽然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你想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你也不用为了让我们明白你的意思而如此费劲。你若当真是想把心中所想之事告知于我们,那你便好好琢磨一下该如何向我们传达吧,我们也不急于一时,找对方法了也不至于浪费时间。”

    白岫点点头附和道“是啊,眼下你刚刚苏醒过来,心里头一定还是混乱着的,倒不如等你想好了要怎么说再告知于我们也不迟。”

    虽然她现在确实很想从正山的口中得知那人的身份,好让她能派出人手去追击那个人,再从那人手上将木瓷砂夺回来,然而现在情况特殊,正山无法言语,手上又不能写字,而自己和少真又看不懂他的手舞足蹈,所以即便她再着急,也只能等着他恢复一些之后才能继续询问下去,否则的话,他们这般折腾也只会是浪费时间。

    她想了想,不等正山做任何反应便又接着说道“好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休息吧,我们也去忙别的了,就不打扰你了。一会儿我让两个小子过来照顾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你直接交代他们就可以了。虽然你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我想只要不是太复杂的事情,他们都能明白你的意思。”

    正山本不想放弃这一大好的向她们表明一切的机会,然而现在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并不能让他们两个知道自己的想法,无奈了许久之后,才勉强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到了后来白岫和少真两人又对他反复叮嘱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之后,便不再和他啰嗦下去,很快就从他屋里离开了。

    待他们退出屋外之后,少真才连忙说道“现在正山也已经醒过来了,他的状态也不像咱们两个想象中的那般虚弱,所以……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去休息了?”

    他原本以为白岫在放下心来之后也怎么着也该感到困倦了,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白岫不但没有感觉到困倦,反而觉得自己此刻比之前还要精神许多。

    她稍稍伸了伸懒腰之后,才乐呵地对他说道“放心,现在的我可精神着呢,不用怎么休息的。而且说起来的话,当年我守着你可是三天三夜都没有合过眼呢,相比于那一次而言,今日这点算什么呀?”

    闻言,少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怎么能跟以往相比呢?现在情况特殊,不管是你我还是唐印那一家人都让麻烦缠了身,所以这一次,我们的事情也只能靠自己去解决了。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不好好休息的话,咱们又如何能尽快将事情了结呢?”

    他顿了顿,面上又多了许多无奈“更何况,若是我当时在场,我也不会让你熬下去的。”

    虽然他也知道凭白岫的本事,不管她休不休息,到最后结果也是一样的,但他就是不想看着白岫熬下去,他可着实心疼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