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也分三六九等!”贺臻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嘴角勾笑,“这里就天差地别!”

    希瑟对男人的自信和几分傲娇只觉无语,心底却必须承认对方有资格说这话。

    在骗子林林幼时还不能分割恶灵那会,见过她体内恶灵的人其实很多,其中也包括她的亲生父母。

    可是唯一愿意去清晰区分她和恶灵,并给予包容的人,却只有她大山里的瞎眼外婆。

    而她的亲父在她三岁时就抛弃妻女无影无踪。

    她的妈妈,在一次她愤怒的将继父撞下楼梯,只为救下被继父打的鼻青脸肿的妈妈后,妈妈崩溃的朝她哭喝藏了七年的怨恨,“滚!你不是我女儿,是诅咒!!……”

    那幕情景很长时间都会令林林梦中惊醒痛苦嚎哭,扰的本来睡眠就浅的外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睡过好觉。

    可其实,被妈妈放逐进深山,和外婆相依为命的那短短几年,却是她有生以来唯一幸福的时光。

    仔细想想,那位瞎眼外婆能给无路可走的外孙女,一方贫寒却温暖的栖息地,是因慈悲,也因睿智。

    眼前的贺臻也拥有这份睿智,但也仅此而已。

    他毕竟不是当事人,无法理解教化恶灵说来容易、做来难,那需要拥有超出想象的强大精神力!

    希瑟沉吟许久,终于概叹出声,却是说,“你长的好,脑子也好,要是少颗色心该有多好……”

    贺臻笑意缓缓收起,果然希瑟心头唏嘘冲涌,肚里的话不吐不快,“虽然世上好色种马数不胜数,可给自己的爸爸戴绿帽,实在太奇葩!”

    贺臻脸黑起身,吐出一字,“滚!!”

    希瑟恨铁不成钢仰头,声高了八个分贝,“你今天这么护我,可见你的品性没那么坏!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花心!你不向往男女之间真挚唯一的爱情吗?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你真的幸福吗?尤其是和我姐姐……”

    “是不是要我动手帮你滚!”

    砰的一声,房门被女人幼稚的重重关上,贺臻目无表情紧盯过去的眼中,逐渐爬上难言的萧瑟。

    他抬手梳了梳短发,左右四顾实在压不下心头的躁怒,一脚踹翻身旁的钢制小几,几上的冰蓝水晶玻璃台灯柱碎了一地。

    隔日一早,希瑟一头酒红卷发扎成丸子头,穿一条米白色双排斜扣丝质长裙,正是贺臻吩咐酒店女装店送上来的。

    她殷勤的将酒店餐车上的早餐摆上餐桌,又仔细摆整齐刀叉一应餐具,才笑眯眯的去了客厅。

    她没忘今天还要靠可恶的贺臻帮着应付一个菜鸟警官。

    “可以吃……”

    客厅大电视里的早七点新闻正在报一桩命案,希瑟顿步在沙发背后,注意力完全被新闻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