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着砍着,任雨生挽起了袖子,露出骨感的小臂。

    他骨架大,看着倒还有几分男儿气概,不是那种瘦弱无力的,只是瞧着清瘦骨劲。

    任雨生右手握着柴刀,左手就捏住干枯的枯枝,斜着劈刀下去。

    “哗啦”一声,干枯的树枝带着枯叶落下来,任雨生发现程小芳从山下上来了。

    “这边!”

    任雨生冲程小芳挥手。

    高大的他,在山上也不会被灌木挡住,反倒给人一种灌木丛、枯枝里冒出鲜活生命力的冲击感。

    程小芳用扁担拨开拦路的凌乱枝丫,朝他走近。

    “任雨生。”程小芳问,“叫我干嘛呢?”

    程小芳语气有些疑惑。砍柴的人最好分开,有的人砍到一棵树、一丛灌木,还会因为争柴火打起来。

    任雨生早就丢下柴刀,拍干净手,拿起装了香辣小土豆的竹筒。

    他把竹筒递给程小芳:“今天上午不是跟你爸去县城了吗,多亏程叔给我带路。我买了东西做吃的,请你帮我尝尝。”

    程小芳感觉脑子被绕了一个圈。

    她爸帮忙了,所以让她帮忙尝吃的?

    怎么觉得这个逻辑怪怪的。

    程小芳今天之所以出来得比任雨生晚,是因为她爸回家时的脸色实在不好看,唉声叹气了十来分钟。

    孙美淑问怎么回事,程德胜也只是摆着手,叹气说“你不懂、你不知道”。

    因着好奇,程小芳接过竹筒,问任雨生:“任雨生,你们在城里遇到什么了?我爸回去老叹气。”

    “没什么啊。我们逛了挺久百货大楼,程叔可能有点累了,那会兴致不高。”

    任雨生回忆着,坏笑起来:“但是后面去公安局,我们出来遇到了任宇鹏,程叔挺高兴的。”

    任宇鹏“劳动”的项目,程小芳也知道了。

    她看着任雨生脸上的笑,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你们怎么都一样!我爸说起这事儿才不叹气,我妈也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