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永安侯府,已是亥时,夜色深沉。

    慕容澈率先进了书房,百里赫跟随,苏青染提着床单也跟了进去。

    在莺莺房间时,慕容澈从桌下捡起来的东西是一块砚台和一支毛笔。

    百里赫端端详了会砚台毛笔,缓缓开口,“户部侍郎一向好诗酒,兴致来了,更是一边喝酒,一边赋诗。现场有笔有墨,却独独不见宣纸,怪哉。”

    “很明显,那些纸就是户部侍郎的死因,凶手自然是将宣纸都处理干净了。”苏青染勾唇。

    凶手自以为聪明,没想到却反被聪明误,留下了这么大的破绽。

    “如今已经确定户部侍郎死因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慕容澈淡淡吩咐。

    “我这里还有证据呢。”苏青染慌忙将床单提出来,抖开。

    “寒青,你这是……”百里赫眸光一滞。

    “当时在莺莺房间时,我已经检查过了,榻上的床单,除了有酒渍外,再没有别的痕迹,若户部侍郎作过死,这上面自然会留下……”

    “本世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听着她说得兴奋,慕容澈脸色渐黑:不知羞耻!

    再不打断她,不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来!

    “世子,这床单我就放这了,你别忘记了。”苏青染临走之前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她前脚刚走,慕容澈就黑着脸吩咐百里赫,“将这脏东西扔了。”

    “扔了?这不是寒青找到的证据么?”

    “你难道让我拿着床单去向皇上交差?她蠢你也蠢么?”

    百里赫:“……”

    “明日一早,将花娘提到大理寺,过堂。”

    慕容澈说完,甩袖离开。

    ……

    临近子时才睡,翌日清晨,苏青染瞌睡的不行。

    本打算一觉睡到中午,然而才到巳时,她的房门就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