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三皇兄在哪里?三皇兄不可能刺杀壁水国使臣的,他一定是着了别人的道了,父皇!”容云霄急奔到煜帝的身旁,半跪在床榻前,拉过煜帝的手大声道。

    “父皇,您是不是把三皇兄关起来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容云霄见煜帝沉默不语,连忙问道。

    “难道不该关起来?!死的那不是个普通人,那可是壁水国的使臣!”煜帝容惊鸿布满血丝的双眸紧紧盯住容云霄,随着他的厉声反问,帝王身上的威仪让容云霄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此时他的父皇很生气,容云霄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自己的父皇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生气。印象中的父皇,对自己总是和蔼的,宠溺的。

    “儿臣知道壁水国的使臣死在天玑国,事关重大,可三皇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不利于天玑国的愚蠢事情,儿臣相信三皇兄定是着了他人的道,被奸人设计陷害的。”容云霄焦急地替容月夜辩解道。

    “既然你那么相信他,那你说他是着了谁的道?又是被谁设计陷害?”煜帝容惊鸿冷笑着反问道。

    容云霄听父皇这么问,没有立即回答,他在心底考虑着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可若是这本来就是一出父皇精心准备的戏,而自己也是被设计的其中一环呢?这么早亮出自己的底牌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容月夜都没说自己是着了道,没说自己是被人陷害,你倒是上赶着来替他喊冤……”就在容云霄心念流转的时候,他又听到父皇的话在耳边响起,父皇强压怒火的话语里有着几不可觉的失望。

    “父皇,你是说三皇兄没喊冤,没辩解,他,他认罪了?”容云霄彻底惊呆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容月夜当场被抓获至今一言不发,朕也没法从他的口中套出半个字。”煜帝容惊鸿说到此处,长叹了一口气。

    “那三皇兄现在人在哪里?”容云霄看着他那神情疲惫,显然一夜未睡的父皇问道。

    “容月夜没有辩解,就证明他和壁水国使臣遇害一案有关,朕已经命人连夜将他押至渡业寺。”煜帝在容云霄的一再追问下还是告诉了他,他也知道年幼时与容云霄关系最好的便是容月夜。

    “渡业寺?!父皇,壁水国使臣遇害一案还未查实,怎可将三皇兄押至渡业寺?”容云霄瞪大了眼睛,惊叫道。

    渡业寺,听起来虽然像是专门普渡众生的寺庙,可实际上它却和普渡众生,和寺庙,和僧人香火,和供奉祈祷半点都沾不上边。

    渡业寺,是天玑国专门用于关押重罪的皇族宗亲以及朝中重臣的地牢。渡业寺位于天玑国都城的风华山,开山挖地而建,里面阴冷潮湿,不见天日,不仅守卫森严,用起刑来更是手段残暴。

    “容月夜自被擒起就一言不发,朕为何不能将他押至渡业寺,朕倒要看看是他能嘴硬到几时。倘若真的是他杀害了壁水国的使臣,朕绝不会手软!”煜帝说着重重一掌拍在龙床上。

    “三皇兄他……”

    “云霄,你如果想求朕将容月夜移出渡业寺,不如去渡业寺看看你的好三皇兄,好好劝劝他,让他最好把朕想知道的都告诉朕。否则他就等着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待着吧。”容云霄还想再求情,却被容惊鸿打断。

    容云霄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他焦躁不安,怎么样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壁水国使臣在天玑国遇害这是大事,若是壁水国借机发难,天玑国和旬空又在僵持,天玑国无疑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从父皇对容月夜被当场抓获一事的态度来看,父皇或多或少是相信此事不是出自容月夜之手,只是容月夜却并无半句解释,父皇爱恨交加,只得将他押至渡业寺。

    想求父皇松口将容月夜移出渡业寺已经是不可能,容云霄只能先去渡业寺看看容月夜,毕竟,他除了担心容月夜的安危,他更有太多的想不通需要从容月夜那里得到答案。

    为何容月夜会出现壁水国使臣华绍的遇害地点被当场抓获,为何去赴约的不是容雷漠而是容月夜?容月夜为何被抓获后宁可被押至渡业寺也不愿开口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