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庸不再劝了,他原以为他们二人不必忌讳,朋友之间不在意亲近的距离,而若掺杂了其他的感情,一切不以为意的靠近都叫人羞涩和心动,亦或者想要抗拒。

    他想,这人大抵还是介意那晚的事情,认为他的动机不纯。

    他便又解释:“那天,我可能是把你当成别人了。”

    陵光仍抱着臂,眼皮子都不抬:“不用可能,您口中喊的就是陆子安的名字。”

    玄庸附和地笑:“那你总该知道,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所以不要在意了嘛,要不然大家以后相处岂不是不自在?”

    陵光道:“我没有不自在,但有些疑问。”他冷了脸,“如果是陆二少爷,你就可以那样做?”

    “啊?”玄庸一愣。

    “你不是说你们是朋友吗?”

    “我……”玄庸语塞。

    “你口口声声说不敢见他,莫不是……你对他存了什么旖旎心思,你们到底到哪一步了,都做过什么?”

    “这……”玄庸目光躲闪,“没,没什么……”

    “那你这心思该不会到现在还未消吧?”

    “那啥……”

    陵光眼一眯:“我劝你趁早收了这心思。”

    玄庸终于说上了一句话:“为什么?”

    陵光脸色更冷,那还用说嘛,陆子安就是我,你敢对我存什么歪心思我掐死你。

    但他表面只能道:“陆二少爷这般名门公子,性情温和,大抵对每个人都很好,叫您生了误会。”

    玄庸的眸子一暗,好一会儿后,盯着他道:“可是,上次说一个人惧怕叫我看到他老去的样子,定是心里有我的,这话也是你说的。”

    “啊?”陵光顿了顿,“这个……”他想了想,“心里有你也是分很多种的,你既然以前跟陆家亲近,他把你看得重一些不是很正常么。”

    玄庸的眼神又暗了些,嘴上却笑起来:“你说得对,原本,我也不该跟他走那么近。”

    陵光想起他之前说过,若是没有他,陆子安兴许会很顺畅的过完一生。

    他的确应该安乐祥和的活到八十岁寿终正寝再回归仙界。

    但劫数难逃,理当不是一个人的祸,这一点他想劝玄庸不必自责,可又不大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无从下嘴,透过火光瞧着他的脸,只觉今晚说话都有些过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