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李炜有恢复了他规律的生活,天不亮的时候就起来跑步,吃过早餐后和大家一起埋头学习,午休的时候在寝室里和一干兄弟弄的鸡飞狗跳。下午放学之后又去散打队报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都认可了李炜的实力,再加上李炜平时训练刻苦,他所学甚杂,既有散打,也有自由搏击,甚至还和保护他父母的战士学习一些军体拳和硬气功,再加上有生死搏斗后所带来的那种狠戾气势,这让他在对练的时候大战优势,但是他却又从不藏私也不轻狂,经常在对练的时候分享自己的经验和心的,这样的李炜自然会得到受到大家的肯定和承认。哪怕是心高气傲的周文斌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不如李炜。

    一群人在一起大呼小叫的痛快冲刺,酣畅淋漓的出拳,用各种手段来压榨自己的极限,这样的过程固然艰苦,但是大家却都是甘之如饴。哪怕事后是肌肉酸痛,身上淤青,也是痛并快乐着。

    今天进行的是惩罚训练,即是车轮战。

    一群人,不分级别,每个人必须要和每一个队友的打一分钟,教练负责计点,最后输的场次最多的就要接受惩罚。

    听着倒是简单,但是看着就会让人毛骨悚然,相当于每个人都要必须要全力以赴的和队友过招,体力消耗殆尽之后依然要用意志战胜身体,这对每一个人的意志和身体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可想而知当年大山倍达挑战极真流一百人组手是何等的强大和霸气,即使到了今天,考验通过一百人组手的人现在全世界依然寥寥无几。

    李炜倒是跃跃欲试,他性子执拗,自从那次险死还生之后,什么东西都想去尝试一下,教练的话刚说完,他就第一个举手,“教练我要求做第一个。”

    张涛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思,这小子就是怕如果把他排在最后的话,如果之前大家体力消耗大的话就不能拿出全部的实力和他对打。既然是这样,他很欣赏李炜这个好苗子,但是他马上脸色就变了,因为李脱直接脱掉了护具。

    “李炜,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厉声问道。

    “报告,我觉得这样更能激发我的潜力。也让我更容易找到自己的不足。”李炜大声回答。

    “你知不知道这样你很容易受伤?有些时候,一旦伤了就是一辈子事情。你必须要对你自己的身体负责!”

    “教练,与其等在擂台上被我的对手把我打得遍体鳞伤,不如让我在训练的时候得到更好的锻炼。我已经准备好了。希望您批准训练!”李炜深深的明白,在战斗的时候可没有机会时时穿着防具的。与其到时候因为不适应而面对更险峻的危险,还不如在训练的时候就开始适应一切,所以他没有选择,他必须这样做!

    张教练最后只得同意李炜的行为,因为他了解李炜了之所以强大绝对不是因为他的技术有多好,而是因为他的气势,散打队里要说技巧、速度、身体比李炜好的,绝对不少,但是他们独独缺少了李炜的悍勇和果敢,习武之人最重要的便是气势和胆略。有了这两件宝贝其他的诸如技术身体都可慢慢磨练,这个也李炜对队友从不在技法上藏私的原因,一个人只有了解到自身才能真正的强大。于是李炜被队友轮番上阵。

    哪怕他的悍勇过人,最后也被人海淹没,最后他体力耗尽,只得无奈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是同样,他也收获了不少的经验,有些东西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果自己从不去尝试,那么你所知道的永远都是别人的感觉。

    训练结束,出了一身的臭汗,弄得满身都是尘土,大家嘻嘻哈哈的去洗澡,李炜今天被揍的够呛,全身好些地方都出现了淤青,大家都在喷头下面冲洗的时候,李炜却在旁边用正红花油来擦抹伤处,一个运动员不仅要无视伤痛,更要保护身体,这样他的职业生涯才可以被有效的延续。

    但是李炜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生孩子之外,还是有一些事情是他自己做不到的,比如说给自己的背部擦药,最后还是周文斌给他擦的,于是两人被大家嘲笑为一对好基友。周文斌却不生气,冒出了一句:“洗干净沟子(屁股)等我,你跑不掉啦。”气氛一时河蟹无比。

    李炜知道每天下午周文斌都要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吃饭,于是催他快洗,自己可以自己上药,高杰也不和他客气,匆匆洗了走了。

    等到大家陆陆续续的快要洗完了,李炜才慢慢的走到喷头下开始冲洗起来,剧烈运动后的肌肉有些僵硬,李炜尝试着慢慢的活动着,好在经过擦药时的搓揉,药力已经渗透到皮肤下面,那些许的疼痛被火辣辣的暖意所取代了,浴室里面雾气腾腾。水流从李炜线条分明的身体上流过,若不是皮肤上大片大片的殷红,看上去还是赏心悦目的。(皮下出血要到数个小时候才会变为淤青。)

    李炜虽然闭着眼睛,却还是敏锐的感觉到浴室里走进来好几个人,这个训练馆并不只是散打队在训练,其他的体育生在训练结束后都会到这里冲洗。

    李炜眼睛都没睁,开始在身上打香皂。突然他的背上被重重的一击,那股大力穿催拉枯槁直接将他打得退开数步,内脏震荡之下,他险些吐出血来。

    他眼睛顿时血红一片,自己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呢。

    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冲上去,而是谨慎的退到墙边。定睛看去,浴室里虽然烟雾缭绕,但是当头的几个人李炜还是认识的,是学校里的几个混子,他们手里都拿着短短的一截钢管。后面隐隐约约具体有几人李炜却是没有看清楚。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李炜不动声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