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关之觉得他身上的衣服有点眼熟。

    但她实在懒得回想一个不怎么重要的人,“好啊那你想跳什么舞?Popping、Log还是Breaking?”

    她什么还开始对舞种感兴趣了?

    蒋梵沉默一会:“......华尔兹。”

    音乐声响起,蒋梵非常绅士地后退半步,弯着腰一手背到身后,一手伸向余关之。

    余关之这次意外的很给面子,“但我不怎么会跳哦。”

    蒋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的确没错。

    华尔兹是三步舞,而余关之不负众望地,每一步鞋尖都踩在蒋梵的脚上,不管前进后退还是横移并脚。

    要说她真能笨到这个份上蒋梵是不信的,并且她每次还在踩之前提前道歉:“啊,不好意思哦。”“我说了我不会跳嘛。”“没有踩疼你吧。”

    表演痕迹过重。

    但凡她把这份表演应用到拍戏上,他就不用次次让她带资进组了。

    蒋梵时而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优先考虑商业价值的自己总会莫名关照余关之。

    从他们公司出道的艺人不在少数,几乎每个都是由青涩到成熟。

    偏偏余关之不谙世事的样子总是在记忆中挥之不去。

    仿佛无形之中总有一双大手推动着蒋梵,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在她不开心时花钱给她找乐子,被人欺负时站到她身边。

    音乐声停止,余关之一脚狠狠把蒋梵踩回现实,宛如终于熬到下班一样,展开笑颜向他挥挥手,“结束了,有缘再会。”

    但蒋梵没给她离开的机会,将她的背影揽入怀里。

    余关之侧目与他对视,两张面具鼻尖碍着鼻尖,温热吐息流转在蒋梵脸上,她挑眉骂了一句:“流氓?”

    不等蒋梵开口,熟悉的琴声给了她答复。

    一束灯照在弹钢琴的人身上,他的身后俨然坐着一个小乐团。

    小提琴、大提琴、手风琴演奏的正是先前余关之在车上播放的音乐,《一步之遥》。只不过她放的是小提琴独奏,现场是完整版的合奏。

    用探戈的角度来审视,蒋梵的动作不仅不算耍流氓,还挺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