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疼啊,”

    简轻烛在腰间摸了摸,空荡荡的,什么药都没有。

    秦修敕目光一转,落在他身上。

    老实说,流血的地方没什么感觉,苍晟大概觉得对付他这个没有修为的人,没必要动用灵力,所以只是单纯凭借手中力道,用剑划破了他脖侧,当然,剑刃再往内侧探一点,他就没命了。

    秦修敕压下心底的幽然冷意,朝简轻烛慢慢“嗯”了声:“很疼,脖子像断了一样。”

    简轻烛有些愧疚,看到师弟脸上露出后怕之色,迟疑地问他:“师兄,他是谁,为何一见面就要对我持剑相向,”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师兄。”

    简轻烛心中愧疚顿时无限扩大,摇摇头:“你没做错什么。”

    秦修敕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弟露出怕怕的神情。

    简轻烛不由心软了些,本能地想摸摸师弟的头安慰,但对方现在比他高些,做这动作都别扭了,干脆握住秦修敕的手:“别怕,不会有事的。”

    秦修敕的手很冰凉,在他摸去的刹那,明显僵了下。

    简轻烛心道果然吓坏了,他两只手握了上去,给师弟暖了暖。

    秦修敕立在原地,僵住的手指逐渐放松,目光深深地望着尽力安抚他的青年,心头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这是做什么。

    他只是装了下,师兄看不出来吗。

    “师尊,你恐怕认错了,”

    简轻烛胳膊肘被握住,苍晟力道很轻,却不容置疑地将他从秦修敕身旁拽开。

    “你师弟不是秦家的秦云皓吗,”

    苍晟对简轻烛说着话,目光却盯着秦修敕,意味不明地嗤声道,“全修真界都知道,拥有先天圣骨的秦云皓,拜师崇渊道人,还有个惊为天人的师兄。那才是你的师弟,不是吗。”

    话音落下,苍晟对上一双黑沉冰冷的眼睛,里面锋芒显露。

    苍晟心底冷笑。

    看来戳到痛点了,不装了,或者说装不下去了。

    在被一个合体境修士持剑威胁的时候,表现得这般平静,不是呆傻之人,就是心思极重城府极深之人,显然秦修敕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