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是你唯一的消遣。姐,我舍不得看你难受,让你发泄出来就好了。”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这么些年,我身上的人X全靠和小哑巴的相处互动维持着。每次欺负一下他,或者跟他说说话,我都感觉自己还在有血有r0U地活着。

    “恨我吗?”

    “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恨你。”付泽抱住我,“你别胡思乱想。”

    “恨我g引你1uaNlUn吗?”

    付泽圆圆的杏眼里满是坚定:“姐,是我没告诉你身份,怪不得你。”

    我撩开付泽的卷毛刘海,露出少年尚未褪去稚气的眉眼。

    “后悔吗?”

    付泽摇摇头,用r0U乎乎的红脸蛋贴着我骨瘦如柴的手:“我已经很幸运了。姐只在我的人生中缺席了三年,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只是换了种身份关系。”

    “但是姐,你一直在思念着我和爸妈。你孤独地过了十二年,要时刻看老爷子的脸sE,要被贺臣欺负限制自由,只能被关在家里看书写字。”

    我m0了m0付泽坑坑洼洼的手指甲:“你就没受欺负了?”

    “老爷子知道后教育了贺臣一顿,贺臣之后没再动过我。”付泽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玄关处把两个纸盒拖了过来,“对了,我托兔兔把你常用的东西也拿过来了,你看看有没有缺什么。”

    盒子里有我的手机、记账本、银行卡等常用衣物,还有之前从贺臣书房里偷来的东西。

    包括那张我画的《我和哥哥》。

    我从文件夹里取出付泽当时签的卖身契:“拿去烧了。”

    付泽听话地扔进了垃圾桶。

    “过些日子我得去银行汇钱给贺家,养我这么多年也费了不少钱。”

    “姐,我托人帮你去吧。”付泽翻了翻我的记账本,看了眼总数,“贺臣在满世界找你,你这些日子最好别出门。”

    “不出门打工,我们这些钱能撑多久?”

    付泽从柜子里拿出一沓东西,像打牌似地一张张放在桌子上:“这里有我打拳存下的钱,储蓄卡、存折……养姐一辈子不成问题。”

    我哑口无言。

    我m0了m0付泽的小卷毛,感觉他这些年在贺家历练,也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