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我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被子包裹着抱了起来。

    我动弹不得。

    然后我听到了越来越嘈杂的交谈声,水声,还有塑料盆落地的声音。

    一个贱兮兮的公鸭嗓响起:“哟,我们大管家居然还屈尊降贵地来这里洗澡,稀客啊!”

    小哑巴竟敢就这么用被子卷着我走进了他们的公共浴室?

    “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啊,怎么说?指甲长齐了?”

    明明这个公鸭嗓没说几句话,我却觉得他b光头哥烦多了。

    小哑巴没理他,走到一间带门的空浴室里就把我放下,然后卷着被子和我们的衣服走了。但他应该没走多远,因为那个公鸭嗓把他拦住了。

    “不是我说你啊,为了一只被贺家大少爷穿烂的破鞋,你……啊!说几句而已,你还打我?”

    我才刚意识到那人好像是在说我,就听到外面一阵拳打脚踢的动静。

    然后是一堆人过来劝架,有的说“算了算了”,有的说“你也少说两句”,还有过来看热闹的。

    但听声音,小哑巴应该是把他们都揍了一顿,全揍成了哑巴。

    我微微开了一点门。

    透过门缝,我看到了小哑巴孤身一人站在浴场中心,周围倒了一片痛得龇牙咧嘴的lu0T保镖们。

    那个牙齿被打断半颗,还在地上吐血的h毛应该就是刚刚在说我的公鸭嗓。

    小哑巴跟地下拳击馆的拳手似的,甩甩被纱布包着的拳头和渗出来的血,随便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朝着我的方向大步走来。

    开门后见到我站了起来,便又默默地低下头。

    好像刚刚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样,他又变回了那个我熟知的好欺负的小哑巴。

    我用手去g小哑巴的面罩带子。

    小哑巴m0着我伸到他脸上去的手,但没有要让我摘下面罩的意思。

    Ai摘不摘。

    我“啪——”地一下开了花洒,透心凉的冰水一瞬间把我们俩浇得浑身Sh透。

    他赶忙把腰间的浴巾解下来搭在我的肩上,把花洒往自己那边掰了掰,动手去调水量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