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被耍了,哪有人不发怒的?只是郁衡知道自己身陷囫囵,权衡利弊之下,他选择默不作声,就当把这件事情翻过去了。

    反正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打不过阙子晋,况且他之前欠了阙子晋这么多,被捉弄一两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郁衡连续轻眨了几下眼,很快之前脸上的惊慌失措仿佛昙花一现,转瞬又是那个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郁衡长老。

    所以当阙子晋笑够之后,如无意外又瞧见了郁衡那双死寂的冷眸,有些心虚又有些不甘,明明郁衡现在眼里装的满满都是自己,可是阙子晋却觉得他眼里没有自己。

    “如此,你可解恨了?”郁衡不求反派能够原谅他,只求反派能少点对他的折磨。

    这世间最狗血的事情不外乎你好不容易站到喜欢的人面前,忐忑不安地开始诉说自己对他的爱意,可他却以为你恨他。

    果不其然,阙子晋听了郁衡的话立马黑脸,双眼死死盯着郁衡,恨?何为解恨?我他妈恨你是块木头!

    他咬牙切齿地哼道:“你想得美,来人!将郁衡长老送到我床上,今晚本座要好好享用他!”

    “是。”贴身仆人听令,只是个个低着头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君主大人把夫人刚带回来就发生这么劲爆的口角,万一以后和好了那么他们这一群曾经的见证者会不会被灭口啊……

    贴身仆人欲哭无泪,而阙子晋早就甩袖离开了,留下一脸尴尬的郁衡。

    郁衡望着阙子晋的身影一言难尽,心道,两年未见,反派怎么变成这样了,尽说一些让所有人都尴尬的胡话。

    “郁衡长老,请。”仆人也不敢说什么啊,只能颤颤巍巍地给魔君夫人领路了。

    “郁衡长老,这里便是君上的寝室,您在这边稍作休息,如有其他需要,奴就在外边,您叫一声即可。”

    才把话说完,那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逃了,活像他是什么吃人猛兽。

    “等等,你叫什么?”

    刚以为可以释放了的仆人苦哈哈滚回来:“长老,奴,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怎么可能没有名字呢?”郁衡真是奇了怪了:“那子晋平时是怎么叫你的?”

    冷不丁听到君上的名讳,仆人吓坏了,一双腿将裤摆抖得像波浪一样夸张:“长老,君,君上平时呼唤咱们都是叫,来人,他一叫喊,奴便过来了。”

    “这人什么怪毛病。”郁衡好笑道:“他不给你取个名字?”

    听到郁衡长老在挤兑魔君大人,仆人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诶哟,郁衡长老,您可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的小命就没了……

    “长老,都是奴的错,都是奴的错。”仆人又急又怕,可能人都是有求生意识的,所以在危难间他迸发了攒了十六年的智慧,急中生智道:“长老,不如,您给奴起个名字吧。”

    看着脚边匍匐在地上的小少年,郁衡心里五味杂陈,他只不过说了阙子晋一句,这人就怕成那样了。想当初阙大宗师游历在外,多的是陌路人亲近拜访,阙大宗师所行之处留给大家的印象永远都是如沐春风,何故到了魔域却落到人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好了,你起来吧,你以后就叫……”想到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无名氏,郁衡索性取了个带数字的名儿:“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