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云边房门口,打算敲门,听见卫生间传来水声。

    洗手间没关门,他寻声走近。

    云边方才去露台伺候完几盆盆栽,仔仔细细搓洗一遍沾了泥土的手指,她关掉水龙头,抬头从瞬间就看到他倚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以为他也要用卫生间,扯过洗脸巾一边擦手一边往门口走:“我好了。”

    但边赢堵在门口没动,一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他还是没有半分准备让路的迹象。

    云边的目光从平视角度变为仰视,视线也从他的锁骨位置移到他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目光一瞬不瞬,带着些许审视意味。

    门够宽,就算他斜身倚靠,也够她从旁边空余空间走。

    云边顿一下,打算绕道。

    边赢却突然迈步,侵略感十足。

    云边吓了一跳,本能退步躲避。

    他继续逼近。

    她节节败退。

    然后边赢反手关上门。

    云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感受到了危险,这令她高度警觉,她往旁边绕,还假装无事发生:“我出去了。”

    边赢再逼近,云边脚后跟抵在墙边,已然退无可退,两人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唯有鞋尖相抵,但他的气息和气场已经把她笼罩,不断施压。

    她眼睛不敢看他,忐忑地问道:“边赢哥哥,你怎么了?”

    边赢看她半晌:“你打人了吧?”

    云边愣了一下,不过事情传到他这里也不奇怪,跟在教务处一样,她给予了否定的答案:“我没有。”

    他显然不信:“说实话。”

    云边咬一下唇,抬眸看他。

    眼睛里一层若有若无的水汽,在灯光下闪细碎的光,我见犹怜。

    “我没有。”她咬死了不松口。

    边赢停顿几秒,再欲开口,走廊上传来李妈的呼唤:“阿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