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郎君也醉了,比小郎醉得早,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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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喝的?”先下手为强也不是没有。

    “夏郎君与小郎君一样,素来有节制,不喜多饮酒。那一次,好些人劝饮推脱不过。”

    “都有谁?有机会本公子要找回场子来。”

    何十七笑了,“小郎休要说笑,范、陈、林家的郎君皆在,哦,还有鲁国姬使。”

    范、陈、林三家与夏家一样,俱是越国世家,至于鲁国姬使,是鲁国使者姬庆,全是游园、戏乐常客。夏家六郎夏枞不喜饮酒、冶游,故而与姜晏最为相得。

    “送酒与你喝的,也是这几家的郎君?”

    何十七仔细回想,“范七郎、陈三郎与林十一郎遣了仆从送酒,姬使亲与我酒喝。几人一起,仆无从招架。”当时他一边惦记姜晏,一边几个人围住他不让他走,非要他喝酒才行。那些人,各个喝的面红耳赤一身酒气,讲不通道理,何十七无法,只得喝了。

    “啧啧,这样你就把我丢了?让我羊入虎口?”

    何十七拜倒,郑重道:倘若以后还有这种情况,死也要先护住小郎。

    有心算无心,人有歹念,岂是何十七可以想到的。姜晏扶他起来,说道:“以后还来?你行不行啊,等阿娘给我找来师傅,你与我一起习武。虽说你小郎我已是残花败柳,保不齐还有人惦记呐。”

    何十七正要表忠心,一丝极细的轻笑声传来,不亚于平地惊雷,何十七大呼:“谁在那,出来!”

    姜晏先一步摸上腰间短刀,继而掏掏耳朵,那声音笑得他耳朵发痒。如此不屑如此动人,整个家里翻不出两个人,一是他的便宜老娘姒鲤,但若是她笑,必定更为无忌,另一个便是日常蒙面纱的卫澈。

    姜晏拍拍何十七,让他不要紧张,随后道:“莫不是卫娘子?”

    “公子好耳力。”假山后头缓缓走出个黑影,模糊的火光照出对方只露出双眼的脸,不是卫澈还会有谁。卫澈习惯饭后独自散步,顺便整理思路,走着走着走到假山处,便听到一主一仆窃窃私语,天色昏暗,主仆二人没留意旁人。她见是姜晏,好奇听了下去,听到残花败柳,禁不住发出笑声。公子晏着实是个妙人,无怪卫殊乐于和他说话。至于姜晏话里话外的怀疑,她倒是没怎么在意。能想到,愿意推敲,还是有脑子的。

    “不是我耳力好,是卫娘子声音动听,一听便记住了。”

    卫澈心说:轻浮一如往常。不过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公子说笑了。”

    “不过卫娘子,有道是非礼勿听,听多了可是会被灭口的。”

    “哦?”一般要做的不会说,说的不会说,姜晏明显开着玩笑,卫澈却听出威胁之意,感觉蛮新鲜的。

    主人随便胡扯,何十七一身冷汗,卫娘子是剑术大家好吧,他们一个两个都不够她砍的。

    “公子要如何灭口?”

    “当然是以眼杀人。”难不成还以吻封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