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了?”公子玅喜上眉梢,感觉又意气风发了。

    别看他现在依旧萎靡,但他这样千万别给他有翻盘的机会,一旦给了他翻身便是老子天下第一。

    魏王之前为对付沙蠕虫耗损了一身真气,力竭落地又中了毒烟才会如此虚弱,缓了一阵后,他状况亦有好转,他赞誉“这般奇妙女子不知是何方人士,今日若无她,只怕我等危矣。”

    后方的几国士兵虽受传统思想观影响,觉得女子不如男,但谁能抵抗如此帅气飙飒的少女,就如同没有人能够抗拒得了对力量与权势的追求。

    相伯先生却有些心不在焉。

    要说人脑是一个复杂又难解的东西,它有时候明明很安静,却又能在不经意间浮起一些他以为早已遗忘的画面。

    方才看着少女的言谈神色、怒笑沉言,有一种与记忆中那人熟悉的契合感,为此,他觉得心脏曾有些莫名的悸动。

    他有些莫名也有些恍然。

    他有时,会对自己进行审判,他心中惦记的究竟是谁?

    要说,禾真上人也是一个果断的人,她已知大势已去,连最后的机会都被她拆穿剥夺,也不继续僵峙,她眼珠一转,为寻找契机,她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向陈白起。

    她放声响亮“你不是一直在追要殒命的解药吗?没错,我的确没有解药,但我却殒命的药方——”

    陈白起握剑的手一顿,没有再动身,反手抓住了禾真上人投掷来的东西。

    手心中,此物坚硬,有些冰冷。

    她摊手垂眸一看,却是一块黄色晶石,蛋卵大小,光滑的表面上刻着一些黾字。

    “至于上面的你看不看得懂,那便不关我的事了。”

    禾真上人见她认真在看晶石,打了个口哨,地上的黑豹翻身而起,恶意留下一句气人的话,一人一豹便飞快地溜之大吉。

    风声呼呼刮蹭过耳边,禾真上人几乎是打起十二分精力在奋力逃跑,她以为她不会被追上。

    “你想去哪里?”

    后侧很近的地方蓦地传来一道冷漠无声调的嗓音,禾真上人整个毛都炸起来了,她不敢置信地回头,却见不知何时少女已如影随行而至,她骇得满脸呆滞,脚下打滑摔倒在地,而剑尖已平稳地在她鼻尖处停下。

    “你满口谎言,与其信你的嘴,还是取下你的命真更实。”

    少女高高举起剑,平波无情的眸子划过她脆弱的脖颈,眼看着禾真上人便要血溅当场。

    但或许是她命不该绝,一个黑衣人后发而至,他一掌凌厉非常朝着陈白起的门面拍来,她颦眉,撤回剑于身前一挡,趁着这个空档,黑影起伏闪动间已将禾真上人救走。

    陈白起挥剑站定,亭亭玉立,目光没有多少变化,却第一时间落向黑衣人的腰间处,果真看到了一个金葫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