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心嘀咕完,谢芜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她真这么狼狈,被韦夫人倒了一身茶水?”

    “这,关上门,谁也不知晓里面怎么闹腾的。且大夫人身边人嘴紧,肯定不会说。不过,那娥姑娘一身狼狈出门,从咱们夫人院子走回自己的院子,那可是人人都看见了。姑娘,你也知晓夫人的性子,她是你亲娘,一向是温柔贤淑,几时会自己动手。既然如此,泼茶的还能是有谁?肯定是韦夫人了。”

    碧心添油加醋“也不知晓她说了什么话儿,将韦夫人得罪得这般厉害。”

    谢芜一阵子的内心舒坦,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她这样子的性子,一点儿也不顾全大局,韦家怎么会喜欢她?这自然是瞧不上的。”

    不过谢芜笑了笑,想到了什么,顿时也是生恼了。

    看来阿滢又惹事了,还专挑自己好日子惹事。

    今日是崔家下聘,过小定,可是阿滢居然又闹,闹出些狗屁倒灶事儿。

    碧心知晓了,和自己说,可见这桩事也是瞒不住。

    而别人,定然像看稀罕物一样看着阿滢,看得仔仔细细,

    只怕,就是为了看热闹。

    有阿滢在的地方,别人就像看大戏一样。

    而且说不准,待会儿还真有大戏。自己好日子,元郡珍贵的谢家,还来什么打耳光撕衣服的好戏,宛如乡下戏台子。

    谢芜又生气了,还比刚才更生气。

    她心忖,阿滢怎么这样子的不要脸呢。

    都这样儿,换做别的女孩子,早羞得不好见人。偏生阿滢还来了精神,人群里走来走去,像只花蝴蝶。

    可偏生,她还拿阿滢没办法。

    这厮会闹,要是自己硬要她回去,怕这野丫头闹腾,提前将大戏给唱起来,老大耳光打丫鬟。

    这可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谢芜为之气结,而且没法子奈何阿滢了。

    如果阿滢不能如愿嫁入韦家,只怕会闹得更加厉害,更加不知分寸。

    谢芜奈何不了阿滢,只能咬咬唇瓣,不理会阿滢。

    她有些烦躁走了几步,对碧心说“兄长怎么还不回来?”

    长兄如父,她亲生的爹虽然还在,可不顶用,早侍奉神仙了。所以从小,在谢芜内心占据父亲位置的,是兄长谢昭。

    可是谢昭,如今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