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傅庭安为什么和疑似是gay的校医纠缠不清,谢平殊现在的脑子里一片混沌,莫名地又回忆起初中时那次“傅庭安是gay”的谣言。

    其实说是谣言,时至今日,傅庭安也从来没有澄清过这件事。

    谢平殊再度想起那个世界难题一样的疑问:

    傅庭安真的是男同吗?

    那些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又是谁?

    会是这个校医吗?

    谢平殊木了,满脑子又是刚才萦鼻的甜香。

    擦,傅庭安,你眼光好烂。

    林奇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丢了魂似的,但也半天找不着合适的话题,过了一阵才突兀地问:“那是你哥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他,好漂亮。”

    谢平殊瞥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你也是男同?”

    林奇:“?”

    林奇性子温吞,被他这么一怼,也不知道生气,只是慢悠悠地解释:“我不是。不过你哥和你长相好像不太像。”

    “唔。我刚才没有骂你的意思,随口一说。”谢平殊也发觉自己的失言,下意识抓抓头发,改口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我妈朋友的儿子。”

    林奇点点头,又想了小半天,自言自语似的:“但我肯定见过他的,只是不记得地方了。”

    谢平殊难得没心情搭理他,一心念着妈的死gay找男人找到我谢家来了,沾上这种母里母气的家伙傅庭安个纯情小伙怎么顶得住。

    林奇:“他叫什么名字啊,我觉得我应该听过。”

    谢平殊想,是啊,那个校医叫什么名字,是同学吗?屁,傅庭安学金融的什么时候有跨行学医的同学了。

    林奇:“谢平殊,你有听我说吗?”

    谢平殊停了步子。

    不对劲。

    孤男寡男,不对劲。

    林奇问:“怎么了?”

    谢平殊掉头便往保健室走,林奇被他带得一愣,也快步跟上去,却瞟见他猪肝色的脸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