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缓缓靠近小村庄。

    时间慢慢过去。

    大巴停下了,人们大包小包的下了车。

    傅瑾往出口扫了一眼。

    这时他才注意到,整车的人似乎都是乡下的。

    衣服缝缝补补,一块块的布丁颜色不一,有的甚至因布料不够,拿一片树皮或干草挡着。

    人人皮肤龟裂黝黑,好一点还是泛着油光的小麦色,却都十分粗糙,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一位老妇人背着箩筐,略过傅瑾的位置时,脚步忽然顿了顿,转头端详着他。

    她问:“城里来的?”

    傅瑾答道:“嗯。”

    老妇人顿时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屑道:“又是来做地主的吧,呵。”

    随后骂骂咧咧的下了车。

    其实她这么问也不无道理。

    傅瑾出生贵族,一出生自然是众星捧月,没受过什么苦。

    他与那些人不同。

    他的皮肤很白,白的发光,滑嫩的真如白瓷一般,身上的衣服也干干净净。

    加上令人艳羡的五官,确实格格不入。

    而且不知为何,每每经过他身边时,都会闻到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清新的冷香。

    不如薄荷般提神,也不如桂花般馥郁,一切都恰到好处。

    至于为何说他做地主,他在来之前大概了解到一点。

    据说大巴现在所处的山路有一个名字,是当地人自己取得。

    叫悬龙路。

    顾名思义,像悬在高山上的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