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绝对没有好下场。他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你没有我清楚,他比你还会装,你死心塌地跟着他最后很有可能什么东西都得不到。”常良骏不死心地在他身后说。

    顾岛停下脚步。

    “你说的对。”顾岛说。

    的确,按照目前的情势发展下去,他的确很有可能什么东西都得不到。握着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马甲,不得到一些东西实在太可惜了。

    “可是,这跟你也没关系吧?”顾岛说。

    “有病。疯子养疯狗。”顾岛走后,常良骏瘫在床上骂。

    柏屿本来是遛狗的,但是溜着溜着成了狗遛他。芬迪平时多淑女一狗啊,一见到公园撒丫子狂奔,狗绳绕树三匝,柏屿追在后面解了半天才解开,差点岔气。

    他实在吃不消这种溜法,跟芬迪打商量:“咱们不玩了,回家歇歇好不好?”

    芬迪很不懂:我破天荒带你出来遛弯,溜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它汪地叫了一声勉强答应,柏屿松了口气,牵着它往回去的路上走。

    回去之后他冲了一把澡,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起来已经算是进入年假了,于是他简单翻了翻这阵子的机票,想找个比较温暖的地方度个假。

    海岛?他不能吃海鲜。

    古镇?现在古镇都太商业化了,很多人大老远不是去看风景的,而是去蹦迪的。

    柏屿就想找个人少风景好的地方走一走,也不能太偏远了,最好稍微带些人气而且交通方便的。

    好难选啊。他选了半天,睡着了。

    直到顾岛的手在他的脸上碰了碰:“这么困?”这才中午。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呢。

    柏屿迷迷糊糊醒来,胳膊都睡麻了:“不知道为什么,天一暖和我就犯困。”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进来,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

    顾岛静静地看着他,临了问:“韩医生怎么说?”

    柏屿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顾岛这是在担心他病情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也对,顾岛又不知道他的胃病已经在慢慢好转了。

    病情是柏屿对顾岛设置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柏屿会拿它来对付顾岛。

    于是柏屿仔细斟酌了一下,回答:“也就老样子吧,没什么起色。”

    顾岛听后眼神黯了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