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楚亦寒不悦的问。

    “一束蓝色的满天星,特别漂亮,我非常喜欢。”吕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楚亦寒,说得特别清楚,还露出欢喜的笑,话语间隐隐夹杂着一股炫耀的意味。

    楚亦寒周身的气场顿时低了好几个等级,锋利的眼刀唰唰唰往裴恒身上扎:“不是都快穷得饿死了么?怎么还有钱给人送花?”

    裴恒心虚,小声跟他说:“给你找零你没要,我就帮你买了束花。”瞧见楚亦寒脸色更差,裴恒急忙补充,“没得你允许,我不敢写你名字,所以吕警官才会误会是我送的。你放心,我现在就跟他解释。吕……”

    “闭嘴!”楚亦寒一点也不想和吕临扯上关系。

    裴恒一头雾水,忽然意识到这是个让他们独处的好机会,挣脱开楚亦寒,麻溜窜去房里填表格。

    客厅内只剩下楚亦寒和吕临,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吕临先一步开口,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风清淡然:“楚先生是因为怀疑裴恒是穆立新,才这么关注他吗?”

    “你难道不是?”楚亦寒反问。

    吕临笑了笑:“我和你一样,都想尽快找到穆立新。楚先生作为他的丈夫,能提供他的DNA或指纹吗?”

    穆立新死之前,把这些证据都销毁了。哪怕离婚协议书上都没他的指纹,估计是来之前就在手指上涂了东西,隐藏起了自己的指纹。

    他这样做显然是为了改头换面做准备。

    楚亦寒瞥了眼裴恒所在的卧室,不咸不淡道:“这些应该是警方的工作,我一个普通市民没这么大本事。”

    吕临轻笑:“楚先生谦虚了。我说一下自己的观点吧。既然穆立新毁掉了所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绝不会留着最明显的脸。裴恒如果真的是他,第一时间就该是去整容,而不是出现在你面前。”

    楚亦寒在无法提取到穆立新的指纹和DNA后,也想到了这点。

    但他见识过穆立新的城府,秉信小心驶得万年船。裴恒大摇大摆出现在他面前,也可能是有意为之,故意用这种方法蒙混过关。

    楚亦寒见识过吕临的聪明,这个人温良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随时想要套话的心。

    他淡然道:“裴恒到底是谁,与我无关。穆立新的失踪我已经上报,找人是警察的事。两年后穆立新要是还没出现,我去就法院宣告他死亡。”

    “既然与你无关,你又为什么盯着裴恒不放?”吕临问。

    楚亦寒不答反问:“你盯他这么紧,难道不也是因为怀疑他是穆立新?”

    吕临只是推断裴恒不是穆立新,但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他心里就仍旧存疑。

    吕临露出无辜的笑:“楚先生误会了,我们是邻居,有来有往很正常。”

    楚亦寒嗤了一声,明显不信:“邻居间互相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