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就没什么想说的?”傅怀瑜笑着询问道。她这可是主动递台阶了,有什么话这袁清还是赶紧解释的好。

    袁清犹疑了一会儿好半天,才道:“这当然有。”

    随后,他正了正神色,后退一步,再次行了个礼道:“多谢傅姑娘搭救。”可在抬起头,又是一副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的样子。

    得,这袁清不愿说,她也不上赶着□□,没得热脸贴了冷屁股,好心没好报。

    “行,爷不久留了,你也不用送爷,爷自己回去。”傅怀瑜背过身,冲着袁清摆了摆手,潇洒离去。她并没有错过,在她说出报官二字时,袁清脸上的僵硬和不再在,还有她转身时,眼角余光瞟到的,那攥紧了右手。

    袁清目送着傅怀瑜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他有些不甘心,不都说傅怀瑜是无愧于侠字,最爱惩奸除恶的么,对待弱小之人也都会施以援手,可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不应该是仔细追问,替他伸冤的么。

    傅怀瑜本就叫着袁清欲言又止的态度,闹的一肚子火,她也猜出了袁清怕是不信她,可既然不信,干嘛又摆出那副神情,分明就是惹她主动追问。这都把她气的够呛,要是在听到袁清心里这话,怕是要上去给他两巴掌。

    的确,她傅怀瑜为人仗义,好打抱不平多管闲事。可你也总得对她坦诚相待,藏着掖着,那还有什么意思。没得替你报了仇,受伤送命还死的不明不白,还要被说什么侠者这是应该的。

    再说了,她又不是闲得没事,跟你在这里推三阻四的。搞得你一脸不情愿,显得是她自作多情非要帮忙。

    这傅怀瑜带着一肚子火气,一回到客栈的房间,就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疯狂往肚子里灌水。喝完将水壶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用袖子一抹嘴,怒道:“气死爷了!”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君磬看着傅怀瑜毫不讲究的动作,嫌弃的皱了皱眉,从怀里拿出帕子,用脚踢了踢傅怀瑜的小腿,将帕子递了过去,道:“别直接用袖子,用帕子擦一擦。”

    傅怀瑜将帕子直接从君磬书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要爷帮忙直说就行,干嘛嘴上似乎不说,脸上又是我不方便说,你快追问我的样子。爷又不是犯贱。”

    帕子在傅怀瑜手里搅成了麻花状,看来这帕子是不能要了,君磬嫌恶道:“帕子不用还我了,扔了吧。”

    “谁跟你说帕子啊!”傅怀瑜随手将帕子扔到一边,整个人就扑倒了君磬脚边,抱怨道:“师父啊,你有没有听爷讲话啊,你别关注你的帕子了,爷给你买一堆啊。”

    君磬对这个买一堆的说法嗤之以鼻,傅怀瑜几斤几两她还是心中有数的,就傅怀瑜穷的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闲钱买帕子,就是他的生辰,傅怀瑜送的都是些草编的玩意儿,说什么礼轻情意重。

    “爷有钱了啊。”傅怀瑜把自己从白衣女子那里,搜刮出来的金银首饰往桌子上一铺,豪气道:“看,爷有钱,爷遇到了模仿寡妇脸的人,身上的东西还都是真金白银。”

    “哦?”君磬看着面前的金银首饰,随手拿了一个出来,还都是真家伙,这刺客可真有钱啊。

    傅怀瑜又道:“师父你放心,就算没这些,爷也能从寡妇脸那里给你偷一队帕子,你俩帕子材质都挺像的。”

    “我麻烦你还是消停一些吧。”君磬按住了还在嘚瑟着的傅怀瑜,宠溺的笑了笑,道:“你和缪子衿好歹是同僚,关系别太僵。”

    “诶呀,爷知道。”傅怀瑜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撒娇道:“明明是她先欺负爷。”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君磬伸手点了一下傅怀瑜的脑袋,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傅怀瑜叹了口气,道:“唉,虽然袁清那副样子我看不管,但是他十有八九和这信阳的异常有关。总能再遇上,到时候再说吧。”

    “行,左右你也是长大了,不也不参合太多。”说完,君磬本来还算和蔼的样子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伸手拧上了傅怀瑜的耳朵,威胁道:“要是还让我看到你今天这种不争气的样子,我就代替你义父把你逐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