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和韩式风,虽说是有些年纪,见过一些场面了。

    但被那么多人目光盯着,多少有些不自在。

    俩人都有点无地自容,待不下去了的感觉。

    唯独谢欢,目不斜视,像是没看到那些人似的,找了个空的角落,盘腿坐下,打坐修炼。

    见此,唐珂踯躅了一下,便跟过去,在谢欢身边坐下。

    梁山和韩式风注意到她们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下修炼,很是意外,对视一眼后,两人一块过去。

    玄天派来的人最少,这下子,四个人偏安一隅,部坐下打坐修炼,在嘈杂之中,只有他们这一方格外不同,大家都觉得好奇。

    连同天师府,负责接待的高功,瞥见玄天派这异于常人的反应,都不由得多看两眼。

    斗法大会,说是斗,可历来也是结交其他门派的盛会。

    大家进来之后,都会互相行礼寒暄,有投契的,便可以多聊两句,建立两派情义。

    唯独玄天派,谁都不理会,眼里好像没有其他人在,只有修炼。

    这种场合下,他们还能这么镇定,这心智承受能力,出乎他的预料。

    韩式风等人一开始只是想要找件事,分散注意力,免得对着那些人各种打量的目光,无所适从,但真正开始进入冥想之后,大家反而不再注意到外界的情况,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其余门派的人,见他们不管不问,竟在天师殿内打坐,惊奇之余,不免去问天一派的人。

    两派虽交恶,但大家都清楚,他们本是一门同出。

    天一派的人,自然比他们更加了解玄天派的为人。

    有个年纪较轻的小道士,与万丰关系还不错,瞧见万丰受了伤,便过来关切了两句,随后就把话题挪到了玄天派那几个人身上。

    “玄天派今年怎么派人来参加斗法大会了?还只来了这么几个人,他们想干嘛呀?”

    “还能想干嘛?”万丰摸着自己受伤的肩胛,厌恶地扫了谢欢一眼,故意提高了音量:“来丢人的呗!谁不知道,玄天派近乎遭遇灭门,本来门下弟子就没有出众的,剩下这几个,又能成什么事?我看他们就是嫌自己还不够丢人!”

    万丰这一通话,引来不少人侧目。

    与万丰说话的那小道长,听得出来,万丰对玄天派怨气很大,一时间不好再接话。

    梁山听到天一派的人,在辱骂自己的门派,当即便要玄气入体,退出冥想,与那人好好说道说道。

    结果他还没动,便听得谢欢出声:“狗吠,听过就算了,总不能狗在那冲乱叫,还要打回去?人就是人,狗就是狗,作为人,咱们得大度,可不能和狗一般见识,回头得叫人说,咱们和狗计较,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