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桓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若是能跑能跳能玩的,身体都不要太健康。

    可齐云桓,肤色白的仿若透明,皮肤下的青筋仔细点都看得见。

    这哪里像是,小男孩狗都嫌的年纪,常年在外面玩耍,留下来的肤色?

    想一想也知道,大抵是在屋里,整日不见日头捂出来的。

    谢欢瞧见齐师娘一脸不好意思,缓了缓口气,道:“他是有大造化的人,命格贵重,轻易不会出事,不必娇养地太过仔细,反倒对他不利。只需跟普通人一样衣食住行,吃喝玩耍即可。”

    齐师娘连连点头,又朝谢欢福了福身,“姑娘说的,我都记下了,记下了。”

    “既如此,我就先走了。太晚不归家,家里人会担心的。”

    谢欢语罢,就要往外走。

    “等等。”一直没出声的齐夫子,忽然喊住她。

    谢欢不解地看过去。

    齐夫子忙往她跟前走了两步,深深地一作揖:“今日,谢过姑娘,以前都是我眼拙,有眼不识金镶玉,侮辱了姑娘,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谢欢闻言,想起他是在说,前日在长清学馆,对他说的话,不由莞尔一笑。

    “夫子不必客气,当日之事,我早就忘了。”

    谢欢是真的忘了。

    毕竟,这一行太多古怪,有人信有人不信,她面对过太多的流言蜚语和质疑。

    齐夫子那话,不及当初的万分之一。

    她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姑娘大德,胸襟之广阔,纵使我一男子也不及分毫。”齐夫子又是一作揖,言辞间,对谢欢尽是佩服。

    谢欢:“……”她还是喜欢之前那个齐夫子。

    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更正常一些。

    咳了两声,谢欢把齐夫子虚扶起来,道:“夫子真的不必如此客气,将来我弟还要在夫子手下读书,我还指望着夫子多多照顾舍弟呢。”

    齐夫子闻言,忙道:“这个好说,令弟本就天资不凡,我自当好好培养,姑娘不必担心的。”

    谢欢笑盈盈地谢过,便提出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