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簪子拿到手里,给赵兴兰看了看。

    “娘,钱找到了,不过我还找到个东西。您看,这簪子是您的吗?”

    赵兴兰的目光,在谢欢手里的簪子上,停留了一会儿,讶异道:“这不是奶奶的发簪吗?怎么在咱家?”

    “奶奶的?”谢欢皱眉。

    赵兴兰点点头,解释道:“我不会记错,这是奶奶前些年,五十大寿的时候,大叔从镇子上买回来,送给奶奶的,听说可贵了,奶奶舍不得戴,平常都仔细收着,但什么时候掉在咱家了?”

    赵兴兰还以为,是今天闹起来时,谢老太的簪子无意中落下来的。

    但谢欢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谢家老太在他们家闹的时候,明确没有戴过这支簪子。

    再说了,就算她戴了,无意中掉下来,也只会在地面上,怎么可能埋在泥地之下?

    而且位置那么巧……

    显然是刻意为之的!

    谢欢忽然问道:“娘,咱家这房子,是老太太分家给我们的?”

    赵兴兰嗯了一声,“分家的时候,奶奶就给了咱们这一套房子。”

    当时,里头都是修葺好的,虽然破败了一些,但总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赵兴兰还是挺满意的。

    谢欢微微蹙起眉,“那我爹,是不是搬进这屋子之后,才病倒的?”

    “是啊……”赵兴兰一提起先夫,就觉得难过,声音里带了点哽咽:“大夫说,爹是前些年累积下来的病症,病来如山倒,来不及……爹都没来及好好享享福,住住新房子。”

    谢欢没有安慰赵兴兰,她盯着手里的簪子,眯起了双眼。

    那就是了。

    时间都对的上!

    这簪子和谢家二房的一切危机,只怕都和谢家老太太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