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嗯了一声,“王大夫人着实威严。”

    王司马听得出谢欢这不是真的夸奖,只能呵呵一笑,装傻充愣。

    他总不能,附和谢欢。

    谢欢也明白,对这些人来说,下人的命,就如同草芥,主人说折就折了。

    王大夫人是护女心切,毕竟这是古代,王玉罗的情况若是传出去,谁还愿意娶她?背后指指点点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王玉罗。

    那两个下人也是嘴碎,但罪不至死。

    不过该是谁的业障,将来如何偿还,那都是阎王的事儿,与她无关。

    她只是顺嘴说一句罢了。

    见王司马装傻充愣不搭腔,谢欢懒得再吭声,在他的带引下,就进了王家的内院。

    王玉罗所住的绣楼,在内院南角,一动两层小楼,仿的京中时兴的模样。

    可见王家对这唯一幼女的疼爱。

    谢欢和明惠道人,跟在王司马的身后,刚踏进绣楼,就听见楼上有低低高高的哭声传出来。

    不是一个人的。

    这下不用王司马说,谢欢也能猜出来,大约是王玉罗与那位王大夫人正抱头痛哭呢。

    王司马对这情况,见怪不怪了,解释了一句道:“大约是我母亲来看望玉罗……想来昨晚又发生了那件事。”

    “嗯,进去看看。”谢欢略一点头,跟王司马一前一后踏进绣楼。

    绣楼的一层,是王玉罗绣花、练琴的地方,用挽帘隔开,里面有一处楼梯,通往二楼,正是王玉罗的寝房。

    在王玉罗寝房外,站着好几个虎背熊腰的婆子,一个个沉着脸,就跟那四大天王似的。

    “我母亲怕玉罗出意外,特意教人日夜看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