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这位是葛大夫。”谢和福听她这么问,才想起来自己带回来一号人物,赶紧给谢欢介绍道:“是葛家药铺的坐堂大夫,就是他给堂兄治的伤。听我和兴儿说,欢儿可以看到一些没发生的事儿,就想过来找,有事相托。”

    “在下葛连峰。”葛大夫闻言,冲谢欢拱拱手,面上没有露出因谢欢年纪小,而轻慢的神色。

    他做这一行的,见惯了许多离奇的事儿,自是知道,人不可貌相的。

    谢欢冲他回了一礼,“葛大夫客气,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能帮上忙的,我自然会帮忙的。”

    “是这样的。”葛连峰正色道:“我想寻我母亲。”

    谢欢闻言,着意看了一眼他的父母宫,额角俱,没有塌陷,显然父母都在世。

    她微微笑道:“葛大夫放心,母亲如今还算安康。”

    “姑娘看出来了?”葛连峰大喜过望,说起自己的家事。

    葛连峰的母亲,是五年前离开的,走的原因,说出来有些难听。

    但眼下,葛连峰顾不得这些。

    当年葛连峰的父亲,在外养了一个外室,而那外室偏巧不是旁人,是葛连峰的姨母。

    葛连峰母亲离开时,正是那一日,将他二人捉奸在床。

    看到他们俩厮混,葛母气愤离开,就再也没有归家。

    后来,葛连峰才知道,姨母是庶出,外祖家落魄之后,姨母是来投奔葛母的。

    葛母念着姐妹一场的情分上,将她留了下来。

    随后没多久,姨母就说要出外嫁人。

    葛母追问过,姨母都不肯说要嫁给谁,没办法,葛母只好出了一份厚厚的嫁妆,心想总要让妹妹下辈子能过的安顺才好。

    可谁知道,姨母是看中了葛父,什么外嫁,不过是去给葛父做了外室。

    偏巧又被葛母的手帕交瞧见,告诉了葛母。

    “我母亲性情刚烈,看到之后,便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如今已有五年,我遍寻不得。”

    说起这个,葛连峰就一阵难受。

    医药传家的人,家家都有自己的秘方,为防止分家外传,素来是不许纳小妾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着了什么魔,向来安安稳稳,连一个姨娘都没有的父亲,竟看上了庶出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