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好对付,那还叫上师吗?”

    “要我说,当年帝君就不该心软,应该直接杀了上师才对。”

    听到风居无三个字,众人七嘴八舌起来,与那市井妇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谢欢听得聒噪,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只能小声地向火神询问道:“师父,帝君在哪儿?”

    “帝君在后面的悦山亭,正在等和连擎,们过去吧。”火神低声。

    谢欢见其他人都在讨论风居无的事,便拉着连擎,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从火神身后,溜了出去。

    君离瞥见这一幕,倒是没动,他站在靠外的位置,比较扎眼,一动就容易暴露。

    ……

    谢欢和连擎一道走出来,去了殿后的悦山亭,果然看到池楽一个人坐在那,着一袭白衣,手里拿着一本棋谱,执两色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容貌与昭夜和风居无俱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略显纠结温吞之色,没有昭夜看起来那么妖冶,也没有风居无看起来那么阴沉。

    “来了?”他没抬头,嗓音温润,手中落下一枚黑子。

    谢欢和连擎共同行礼,“见过帝君。”

    “过来坐吧,不必拘礼。”池楽微微一扬手。

    连擎牵住谢欢的手,先走了过去,靠近了石桌,看了一眼池楽手下的棋面,他低声:“白子再这么下去,必输无疑。”

    闻言,池楽这才抬起头,放下了手里的棋谱,“论棋,在我之上,若说这局白子输了,那就不必再下了。”

    “也未必会输。”连擎淡声,捡起一枚白子,落在了黑子的包围圈里。

    明明是落入包围圈,却和外面的白子意外融合,反倒吞没了一片黑子,大有反败为胜之相。

    池楽温吞地笑道:“还是的棋艺好,这么多年没人陪我下棋,我这棋艺愈发不成样子了。”

    “不是的棋艺不好,只是太过犹豫,有时候贻误了时机。”连擎道。

    池楽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就像我放纵风居无这么多年,引得他卷土重来一样吗?”

    连擎微微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池楽笑道:“我随口一说,不必紧张,我师徒多年,我还不了解吗?”旋即他看向谢欢,笑了笑:“回来了,一切都好?”

    谢欢颔首,“尚可,多谢帝君记挂,救我一命。”

    池楽一摆手,“那些本不是的错,要说错,错在我们三个人,倒是连累了们小辈,实属不该。救一命,也是弥补我的愧疚之情,更是救我徒弟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