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症?”军卫想了一下,摇头:“没有吧,辛大善人身体一向挺好的,各地军营跑来跑去,还时常出去各地跑生意,没听说有什么心症啊。以前我们还打趣过,说辛大善人体壮如牛,比好多新兵娃子体魄还要好,更适合参军呢。”

    说着说着,军卫的声音,就淡了下来。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迟疑了。

    他有些明白,唐珂为什么这样问了。

    一个平素身体素质这么好,也无心症的人,怎么说被吓死就被吓死了?

    这柔弱的,确实不像他们平素认识的辛大善人。

    唐珂问到这,更觉得事情蹊跷,但又说不上来。

    她蹙了蹙眉,小声地嘀咕道:“若是谢师妹在就好了,她定然能瞧出来些苗头。”

    连擎闻言,淡淡地道:“她也是人,还未知经过,便是她也只能揣测几分,这几分也是跟她寻常经验有关。们习惯性在山门中修炼,她更喜欢于世间修炼,本质不同,不必相较。”

    唐珂第一次听连擎说这么多的话,愣了一愣,旋即又点点头,“确实,谢师妹明明是最小的那个,但处事经验,却是比我们几个年长的,深厚的多。”

    连擎没再说话。

    唐珂也知道自己和谢欢比差在那了。

    说起来,他们如果算是学院派,重理论和修为,那谢欢就是实践派,喜欢在实践经验中,增长阅历和修为。

    两者各有所长,也各有所弊。

    起码在正事的处理上,他们就比不得谢欢。

    但要说出去,有些自诩正派的,就会觉得谢欢有点不务正业,不好好闭门修炼,到处跑个什么劲。

    也是这固有的思想,让唐珂素来喜欢单独修炼,闭门造车。

    这却是大大的不应该。

    在唐珂思考自己过往修炼的错处时,门房小厮跑了回来。

    他朝着军卫和唐珂等人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了各位,我家主母说,多谢各位的记挂,但家主突然暴毙,家中事务繁多,实在无暇分身招待各位,便请各位先回去。若各位想要吊唁的话,但请过几日再来吧。”

    军卫皱着眉问道:“没跟辛夫人说,我是西门军营的人吗?”

    “说了说了。”门房不敢得罪军卫,赔罪道:“但老爷突然离世,对夫人打击太大了,如今夫人已然快哭晕了过去,少爷又得忙着张罗府中诸事,实在没时间招待各位。我们家少爷说了,等过些日子,府上事毕,便亲自去西门军营赔罪,还望军爷不要计较。”

    军卫依旧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