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跟在江学琴身后,进了病房,就看到邹友容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比身上的白被还要惨白,才一晚上不见,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血一样,两颊深深的凹陷着,颧骨凸起,一张嘴干的起皮开裂。

    即便是睡着了,她还皱着眉,嘴巴一直一张一翕,像是在说什么,但又听不清楚。

    看到她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蒋文文一下子红了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汪湉也是震惊,小声地问道:“她,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江学琴也是一脸憔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醒过来之后,她就一直不吃不喝,一直在闹,脸色每一分钟都比上一分钟更差,肉眼可见的消瘦憔悴。”

    谢欢看到邹友容的样子,想到了那个灵仙。

    他最后附身在邹友容身上的时候,该不会是做了什么手脚吧?

    谢欢有心探查一下,正好看到蒋文文和汪湉凑到了病床前,她也一脸关切都走过去,趁着江学琴抹眼泪,偷偷探了一下邹友容的脉息,却发现邹友容体内有一股阴煞之气在乱窜,急速吞噬着邹友容的生机。

    在这样下去,邹友容就会内脏枯竭而死。

    谢欢愣了下,昨天她抱着邹友容下来的时候,邹友容的情况明显不是这样的,就算那灵仙做了什么手脚,可以他重伤的程度来看,也不至于害邹友容成这样。

    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谢欢看向江学琴,忽然问道:“阿姨,之前是不是还有其他同学,来看过友容?”

    江学琴抹了抹眼泪,“没有啊,除了你们还记得友容,其他人都没来过。”

    谢欢:“除了同学,也没其他人来过吗?”

    江学琴不懂谢欢为什么这么问,不解地道:“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还有谁要来看友容吗?”

    谢欢淡笑:“我没其他的意思,只是听老师和同学们说,要来看她,还以为他们提前来过呢。”

    江学琴没多想,抽了抽鼻子道:“没有的事儿,你们是第一个来看友容的,在你们之前,除了医生和护士,就没人来过。”

    江学琴没听出来谢欢话里有话,但汪湉跟谢欢也相处了那么久,对谢欢的性子多少有点了解,她知道谢欢不是这样,无的放矢,随口瞎问的人,便朝谢欢看了看,但碍于江学琴在这,她也没说什么。

    谢欢听到江学琴的话,便道:“可能是其他老师和同学,还没来得及抽出时间吧,我们来这,也是因为文文着急。”

    江学琴闻言,拉着蒋文文的手,“我们家友容,也就只有你惦记着了。”

    蒋文文看到邹友容这样昏迷不醒,还得靠镇定剂才能安稳,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听到江学琴的话,只能勉力笑了笑,安抚了江学琴几句。

    因为邹友容还昏睡着,他们注定不会在病房里久留,每个人安慰了江学琴几句之后,大家便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