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寻常人命案。”谢欢道:“不要让太多人插手,随便派两个人,跟我再去一趟宁家。”

    “好!”

    捕头立即点头,除却他外,又带了两名衙役,随谢欢一道去宁家。

    但谢欢刚走出梦月楼的后院,就看到一个人,逆着光站在门口,一身月白色常服,在凛冽寒风中不断翻飞,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出尘,仿佛随时要消失在眼前一样。

    看到他,谢欢蹙了蹙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甚至含着笑,打了声招呼,“泽宁尊怎么来了?”

    瞥见谢欢脸上那抹笑,连擎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这抹笑,与谢欢寻常与徐真人等打招呼时一样,礼貌但并不亲近,只是寻常礼仪。

    这比前两日,谢欢的挖苦和冷淡,更让人不舒服。

    连擎想说什么,但到嘴的话,又变了,“知在此,过来看看。”

    谢欢微笑:“多谢泽宁尊关心,但眼下我无事,就不耽误泽宁尊的事了,且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告辞。”

    谢欢说完,便扭头就走。

    捕头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到谢欢走了,自然急忙跟上,将连擎一个人落在了后面。

    连擎在那站了一小会儿,便抬步跟上。

    谢欢走着走着,就感觉到,身后不太正常,连擎的气息,不是寻常人可比,更让人不得不注意。

    她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没有回头,跟捕头和蒋绂,一块赶到了宁家。

    待他们到宁家时,却发现,屈家父母也在宁家。

    屈父看到蒋绂,便道:“方才我夫人醒来,正碰上宁家来人,说是凝儿出了事,我们便过来看看。”

    说着,屈父面上,满是羞愧。

    在这件事上,他们屈家始终理亏,对不起宁家,因此对宁家多有心虚和补偿之意,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宁凝又是与屈廉明一样的死法出了事。

    屈父就觉得,宁凝可能是被屈廉明连累了,自然更关心宁家一些,便匆匆赶来。

    屈母身子摇晃着,正站在一名,同样惨白着脸的妇人前,两人拉着手,部都在痛哭。

    蒋绂安慰了屈父一句,又朝宁父行了礼,拉着他走到一旁,小声地说起来龙去脉。

    宁父试探地看了看谢欢,最终没说什么,默认谢欢进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