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下意识地想推走,不要这个钱,大不了修道观的钱,她自己想办法,但看到李衢坚定的目光,她想了想,还是将钱收了起来。

    “既如此,这就算我们两清了。”

    “这些钱,远远不够买我两条命吧?”李衢忽然揶揄地笑了:“总之,这钱先拿着,以后不管是有事,还是我有事,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找对方帮忙,哪怕是普通关系下。”

    他这样说的轻淡,谢欢反而不好说什么,只得抿口不语。

    李衢似乎也没打算让她立时答应,见谢欢将钱收下,他便和吕扬离开了。

    离开时,脚步还有些虚浮,病还未痊愈。

    看到他这模样,单阳子啧了一声,“其实,若他不是太子,这份心意,倒也算是良配。”

    谢欢望着眼前的木头盒子,白他一眼,“觉得他是良配,不若师父抓紧些,生个女儿,或许还有机会。”

    单阳子:“……我就是随口一说嘛。”

    桑苏幸灾乐祸,“活该。”

    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就是单阳子。

    单阳子也知说错了话,悻悻然地摸摸鼻子,便没再吭声。

    谢欢拿起那木头盒子,塞到单阳子手里,“找个时间,师父回去一趟,将这钱拿回去,修缮道观。即将合派,总不能失了礼数。”

    单阳子打开看了一下,果真好多钱!

    不由咂舌,想说李衢真舍得,又觉得不合适,便道:“好,我知晓了,我今日就回去,自个儿当心。”

    谢欢嗯了一声,单阳子便回去换了身衣裳,回玄阳观。

    谢欢还想懒散几日,并不打算现在回去,但有时候,老天爷就像是故意作对一样,总是让人事与愿违。

    谢欢想懒几日,偏偏有人不断找上门来。

    李衢刚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蒋绂急匆匆地推开谢欢的家门,并着一早赶去读书的谢安,一块赶回来。

    看到他们俩神色焦灼,谢欢便了然地问:“是不是季青阳又出什么事了?”

    “不是。”蒋绂愣了一下,摇摇头,又急道:“是,是我一个学生家中出了事!”

    谢安补充道:“出事的,是我的同窗,名叫屈廉明,今日本是他的大喜之日,但他死了。”

    谢欢,“死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