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炳新看看谢欢,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小大师果然快人快语,直来直去。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直言不讳了。”

    谢欢:“洗耳恭听。”

    “小大师应该听说过,我们是在京市做生意的,这些年才没有时间回来。”陶炳新正色道。

    听到忽然说起这个,陶一玮不自在地坐直身体,还有些害怕,父母之前答应他搬回海城的事,是在忽悠他。

    就听到陶炳新继续道:“您知道,京市做生意的,大多都信您这个。”他意有所指:“我也不例外,在京市我认识不少大师,这些年的生意,也得了他们不少指教,所以才能越做越好,一直没回海城,是因为有一个我相熟并且信任的大师跟我说,我不适合在海城发展,在海城守业都困难。今天请来呢,就是想让小大师帮忙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回海城发展。”

    谢欢一下子就听懂了陶炳新的意思,这哪里是请她帮忙,分明是打她的脸。

    他都说了,是他一位相熟并且信任的大师说他不适合回海城发展,那无论谢欢说适不适合,他都有说辞。

    如果谢欢说不适合,等同附庸那位大师之流。

    如果谢欢说适合,总要说出为什么适合,哪里适合,怎么做才适合等等一系列的问题答案。

    陶炳新这摆明了并不相信她小小年纪有多大的本事,但架不住王春芳喜欢谢欢,又要请客吃饭,索性他直接在饭桌上,试试谢欢的斤两,也让王春芳看看,她能有多少本事,免得王春芳被她骗了。

    王春芳并不傻,听到这儿,她也回过味来,面色猛地沉下来,耷拉着脸,放下了筷子,但她此刻也不能说什么,总不能真的在谢欢面前,拆穿自己亲儿子这样狭隘的心思。

    王春芳思及此便站了起来,朝谢欢笑道:“小大师,晚上是不是还要补课啊,要不我先送回去?”

    谢欢还没说话,陶炳新便抢先道:“妈,我和小大师正说着话呢,等会儿行不行?”

    王春芳回头瞪了他一眼,复而又温和地笑道:“小大师是高中生,忙的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大好了。早知道要耽误那么久,我就不接她过来了。”

    言外之意,是早知道陶炳新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她才不会让谢欢过来平白受气。

    汪湉也有些不高兴,闻言便道:“王奶奶说的是,咱们晚上还有课,得走了呢,是不是啊谢欢。”

    谢欢也站了起来,“有没有课,这顿饭我也没打算继续吃下去。”她望着陶炳新笑道:“陶先生,想让别人尊重您,您起码得学会先尊重人,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和的合作伙伴,一向也是如此。如果是这样,那真的证明京市适合,毕竟像这样的人,我实在想不到您怎么做到名利双收的。告辞。”

    语毕,谢欢就拿起包准备走人。

    但刚转过身,她又回头看向面色铁青的陶炳新,“看在王奶奶的份上,我忠告您一句,好好查查您所谓信任的那位大师,以及的合作伙伴,商海翻腾,要小心一个不留心,一旦翻了船,一无所有可能。”

    语毕,谢欢冲陶炳新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汪湉抱着自己的包,朝陶炳新做了个鬼脸,就连忙跟上。